为什么会这样……廖若问自己。
可是感情这东西,没有答案。
价值可以用金钱去衡量,军功可以用徽章去彰显,唯有感情却无法衡量,也无法在它出现的时候,去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好让你提前有个准备。不要动心,不要动情,不要泥足深陷,不要沉溺其中。
只是后知后觉之后,才发现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
这个感情……难道就是喜欢吗?
不,不可能……为什么会喜欢他,明明只是个相处得并不久,还有可能威胁到他的人物。廖若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
一定是因为自己上辈子没谈过恋爱,工作了好几年之后还是个处男的关系。
绝对不可能喜欢一个男的,还是一个仇家。
不可能!
“是朕错了。”仿佛急于否定一般,廖若赌气地说。
这句话听在韩未的耳朵里,却似乎是个乘虚而入的机会。
“陛下并没有错。”韩未看着他的眼神无比之真诚,也无比之郑重,“错的是邵景天。他太过狡猾,也太会伪装,骗过了陛下的眼睛,得到了陛下的信任。”
廖若抬起头,看着韩未的眼神有些迷惘。
“您可以更信任我一些,或者只要将您的信任,将您的耐心稍稍分给我一些。”韩未的声音很低,很柔,很缓慢,如同催眠一般,一字一句都是诚挚而贴心的,“我不要求太多,只要和邵景天同等分量就好。”
“我会比他忠心,能干,贤明,聪慧。”
“我会永远服从于您,您就是我唯一效忠的陛下。”
韩未的这番话,如同蛊惑人心的瘴气一般,萦绕在他的心头。他不知不觉地伸出手去,想像摸一条狗一般摸摸韩未的头。
但伸出的手却被韩未握在手里,贴着掌心,捧着手背。
韩未低下头,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像个宣誓效忠的骑士一般。
而这一幕,正好被夜入寝宫,准备来给小皇帝道歉的邵懿成,看得一清二楚。
太后要表明自己仿效古制的决心,自然不会祭奠先帝的这个机会。但祭奠先帝,大张旗鼓地操办祭典,是需要钱的。
“如果有这些钱的话,就应该补发军饷。”邵懿成委派来参加政事堂议事的大臣,听完司礼太监报上来的预算之后,急忙起身反对。
上次挪用的军饷以犯事之人已经伏法,或者不在军中为由,被继续拖欠了下来,完全没有补发的意思。
眼看先帝忌日又要花一笔无用的开销,这位大臣是急在心里。
“何大人的意思是,先帝不比那些造反的士兵重要了?”韩未笑着看着他,眉眼之间全是讥讽之意。
“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邵懿成派来这位姓何的大臣道:“臣的意思是,凡事总有个轻重缓急,那些士兵的兵饷已经被拖欠了一季,理应优先补发。”
“而先帝的祭奠,臣建议应当戒奢从简。”
此言一出,还没等韩未开口,坐在一旁的太后却先抽泣了两声,做出一副悲伤的模样,“没想到先帝逝世过了百日之后,他一手提拔的臣子,竟就跟着邵姓了。”
政事堂的议事,她通常是不参加的,只是这次有关先帝,又可算是皇室内部的事宜,她作为先帝遗孀,便有了参加的名分。
何大臣听到太后亲自开口,还说出的是这一番话,吓得急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太后明鉴,臣不是这个意思,也绝不是对先帝不敬。”
“不是这个意思?”韩未趁机落井下石,“不是这个意思……难道是臣刚才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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