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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现在掌握的情报看来,英朝应该是继承了唐代的土地与财政制度,而这种制度与晚唐的衰败不无关系。
      唐代末年由于土地兼并愈演愈烈,土地私有化趋势难以遏止,以至于国家掌握的授田土地越来越少,而地方势力越来越强。
      民户的土地被吞并,无法谋生,只能逃亡或者成为贵族、官僚、地主的隐户。
      在在籍人口大幅减少,租庸调征收日益困难的情况之下,朝廷的税额锐减,财政地位急剧下降,无法维持军队与国防支出,以至于内忧外患无法解决。
      政治问题归根到底都是经济问题。
      那么现在的这些经济问题,是不是就是导致小皇帝被篡党夺权,英朝倾覆了罪魁祸首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改革就不行了。廖若想到曾经看到过的小皇帝的命运,顿时紧张了起来。
      “韩先生,可有办法吗?”廖若问。
      “陛下是问……改变这些弊端的办法吗?”韩未确认了一下。
      廖若点点头,不想去想刚才那一句问得是否合理了,他急切地盼望韩未能给他一个答复。
      “办法也并非是没有。”韩未道:“只要不按照人头收税,而改为按照土地收税便能解决,只是……”
      “只是什么?”廖若方才也想到了这个办法,这样便能阻止地方财政的流失,防止地方势力的崛起了。
      “只是由于黄河每年都会泛滥改道,每次泛滥都会冲毁农田,毁坏庄稼,原本划分好的田间的界限又需要重新划分。”韩未解释。
      “原本在土地上耕作的民众,因为颗粒无收而沦落为流民,等回到分配好的土地上了之后,又要将土地重新进行分配。所以很难按照每家每户分配到的土地进行征税。”
      廖若心里刚刚燃起的希望的火苗,瞬间又破灭了。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陛下……是想变法吗?”韩未试探性地问道。
      小皇帝的这一连串问题似乎都是有所针对,并且有所目的的。而这些目的的最终指向,似乎是想找个新的法子代替现行的制度。
      但这样的想法,真是眼前这个有些痴傻的八岁的小皇帝提出来的吗?
      他有些怀疑,所以问话也谨慎。
      既然短时间内想不到一个方法,廖若便渐渐冷静了下来,还是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问道:“变法……是什么?”
      “变法……”韩未愣了一下,看起来小皇帝只是随口胡乱问的,并没有什么目的和指向,“变法就是……您还是不要问了罢。”
      变法……便是改变自古沿袭的制度,改变祖宗的规矩,但这个做法,在遵古尚礼的古代,是何其艰难。
      北宋的“王安石变法”,明朝的张居正的“一条鞭法”,清代的康有为,梁启超“戊戌变法”,全部都以失败而告终。
      因为变法,则意味着改变既有的利益格局,改变现有的利益分配制度。深植在这个利益链条之中的既得利益者,无论如何都不会坐视不理。
      所以变法所迎来的,可能便是社会长久的动荡与分裂,甚至会造成皇权的岌岌可危。
      但不变法,又有什么办法来纠正弊端,好让他的江山稳固呢?
      廖若思来想去,觉得坐如针毡。
      如果不改变现有的状况,听之任之,那么今天可能是永定十三州的百姓交不上税金,而明天就可能更多的州县交不上税金,情况可能会一天天地恶化下去。
      但如果去改革的话,便是不成功则成仁,那些手握兵权的地方势力,很可能起兵造反,直接把他的王朝给颠覆了。
      真是前狼后虎,进退两难。
      听了韩未的说明之后,廖若渐渐明白了那些拦截他帝撵的士兵们的处境。
      他们既承担着赋税,又无法劳作,甚至无法养活一家老小,所以这种盘剥对于他们,则意味着釜底抽薪,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太后挪用了军饷给他修葺夏宫。
      “韩先生你说,朕该不该修园子?”说出了这句话与其说是征求意见,不如说是一种无奈的感慨。
      他觉得自己坐在皇帝的这个位置上,就像被架在火上烤。
      明明被烤得内外煎熬了,却还是被烧烤的人翻着钳子,用各种祖制、规矩、传统和道德,串得不得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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