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功名再娶亲定然是好的,不过要是有了心仪的姑娘,一定告知我,大嫂去给你提亲。”
“是,兰湛谢过大嫂。”
又过了片刻澹台兰湛道:“大哥,听说二皇子明日就到京城了。”
澹台兰若抬眸看了他一眼道:“你如何得知?。”
澹台兰湛低下头道:“是世子爷说的,说这次二皇子妃和侧妃一起回来,那静怡表姐是不是就回来了?”
澹台兰若顿了片刻,回道:“应该是吧。”
又道:“她现在是皇子妃子,不可再叫表姐,别乱了规矩。”
“是,兰湛知道了。”
澹台兰若放下碗筷道:“我吃好了,还有事,先回书房了。”
说着叫了齐松进来,推他去了书房。
薛念惜有些莫名其妙,看了澹台兰湛一眼,轻声道:“兰湛,我刚入澹台府不太熟悉,这静怡表姐是?”
澹台兰湛面色窘迫,赧然道:“这个,还是让大哥跟您说吧。大嫂,我也吃好了,我先回去了。”
说着匆匆起身也走了。薛念惜无奈,好心给人做媒一个不领情也就算了,忽然又冒出个表姐,想问问清楚都没人搭理。
薛念惜悻悻的吃了几口饭,也觉得索然无味,让丫鬟撤了,便回了暖阁看书去了。
看了一会子,觉得房里闷热,汗津津的,便喊了秋禾过来,换了衣衫,去园子里逛逛乘凉。
主仆二人围着湖转了一圈,初夏夜晚,晚风习习,虫鸣阵阵,更兼有花香飘过,最是惬意。
行至紫藤花架下,花开荼蘼,紫白相间中一串串沉甸甸的花朵密密匝匝的吊将下来,灿烂奔放,此时已有一人坐在架下廊里,手里摆弄着一串紫藤花,薛念惜走近一看,是澹台玉容。
玉容今日穿了一件翠涛色薄纱长裙,外套一件素采薄纱袍,素净淡雅,见薛念惜过来,赶忙起身行礼,薛念惜笑道:“你我姐妹二人,何须客套,快坐。”
二人坐下后,薛念惜道:“玉容也是热的歇息不好,出来凉快凉快吗?”
玉容笑道:“是也不是,刚哄了兰轩入睡,想着紫藤花应该都开了,便过来看看。”
薛念惜笑道:“丫鬟也不带,自己就出来了,也不怕天黑摔倒。”
“嫂嫂说笑了,我这么大一个人了,还怕摔跤不成。”薛念惜也轻笑几声。
又道:“玉容妹妹,我入府也不过月余,对府里的人不熟悉,想跟你打听个人。”
“嫂嫂请说。”
“你听过静怡表姐吗?”
“静怡表姐?静怡表姐是芳夫人姐姐的女儿,父亲是庆云的巡抚,后来嫁了二皇子,做了二皇子的侧妃。”
“哦,是二皇子的侧妃。”
“正是,静怡表姐原先经常来澹台府玩,后来芳夫人去世了,就很少来了,再后来就听说嫁给二皇子做侧妃了。”
“哦。”
“嫂嫂问这个做什么?”
“无事,今日晚膳听兰湛提起来,好奇问问。”
又与玉容聊了会,方才回去歇息。
第二日,叶小鸾过来跟前伺候,自从上次知道叶小鸾会武功后,薛念惜心里便生了嫌隙,看见她,总疑心是澹台兰若派来监视自己的。
吃完午膳,薛念惜正在园子里折紫藤花,叶小鸾过来道:“夫人,公子请您去书房。”
薛念惜觉得奇怪,问道:“说了什么事没有?”
“没有,只说让您过去一趟。”
“好,走吧。”
到了澹台兰若的书房,房里只有澹台兰若一个人,背对着门口。
见薛念惜进来,转身道:“明日誉王府设宴,你同我一起去,去准备准备吧。”
薛念惜满脸惊讶道:“誉王府?”
“陛下今日封了二皇子为誉王,侧妃赵氏生小世子有功,封了怡妃。”
澹台兰若不待她说话,又道:“这个你拿去,明日带着。”
说着推了桌子上一个木盒子过来,刻着古朴繁杂的花纹,材质像楠木,薛念惜伸手拿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串东珠手钏,用金线穿着,收口处是一枚雕刻佛祖图像的檀香珠子。十二颗珠子个个圆润饱满,洁白无瑕。
薛念惜低声道:“这手钏太贵重了,妾身明日用完再还您。”
澹台兰若面色晦暗不明,沉声道:“不用,这个是我母亲留给儿媳的,你收着吧。”
薛念惜面上一惊道:“如此,我更不能收了,这个是老夫人的东西,我不能拿。”
澹台兰若抬眸凝视着她道:“你是我的夫人,怎么不能收?”
薛念惜讷讷道:“这,这桩婚事本就是一场交易,我也算不上——。”
澹台兰若挑眉道:“哦,你是觉得有朝一日还能离开澹台府?还是觉得你能全身而退?”
薛念惜不知所措的站着,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告诉他自己不是薛念惜?肯定不行,且不说冒充官家小姐是死罪,就算真的薛念惜站出来,恐怕薛泌昌也不会罢休的。自己绝对不能把锦娘牵扯进来。
澹台兰若见她脸色复杂,沉声道:“你先回去吧,明日酉时我让小厮去接你,明日薛尚书恐怕也会去。”
“是,那妾身先回去了。”
薛念惜抱着盒子出了门,缓步回了朝云院。
白月光要回来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