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第二日中午,用完午膳,秋禾就在忙活着,先是给薛念惜沐浴,泡了整整半个时辰,撒了两篮子花瓣,薛念惜无奈的告诉她,就算撒十篮子花瓣,也不会让身体变香。。。。。。。
于是就把薛念惜要穿的衣服,用衣架架起来,熏了一个时辰的香,道:“如果不能把身体变香,那就把衣服变香。”
又差了宜春去寻了风仙花做的蔻丹过来,要给薛念惜染指甲,薛念惜看着红红的蔻丹,央求道:“好秋禾,这个就不要了吧,太过艳丽了。”
秋禾无法,只能在发髻和衣服上做文章,梳了一个惊鹄髻,左边簪一支嵌玉花及红蓝宝石双珠纹金发簪,中间簪玛瑙华胜,右侧插碧玉金步摇,后面簪了一支镶玉点翠钿花。薛念惜自己选了一对东珠耳坠,配澹台兰若?的东珠手钏。
着缕金挑丝纱裙,罩了一件撒花烟罗衫,配珍珠绣鞋,装扮的仙姿玉貌,碧玉琼华。
薛念惜到马车前的时候,澹台兰若正在车前等着,见她出来,眼里闪过一丝惊艳,面上仍是波澜不惊,颔首示意,二人上了马车,往誉王府邸去。
澹台兰若二人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停了许多马车,誉王府里小厮正引着往后院去停,澹台兰若二人无法,只能在门外多候了一盏茶的时间。
因誉王常年在驻地,很少回京,府邸只有下人打扫看管,院里花草颇为颓废,并没有盛夏的姹紫嫣红,柳绿花红。二人沿着甬道缓缓走向大堂,里面高朋满座,甚是热闹。中间坐着一男子,年纪约二十四五,锦袍玉冠,雍容华贵,旁边坐着两个女子,左手第一个约双十年华,穿石榴红暗金云纹广袖收腰长裙,着桃花妆,满头金色的发饰,流光溢彩,十分隆重,应该是王妃。左手第二个着绯色绉纹水云锦宫衫的女子,年纪约十**岁,略施薄粉,颇为素雅,当是怡妃。
澹台兰若带着薛念惜进厅,朝着锦袍男子行礼道:“草民见过誉王殿下,见过王妃,见过怡妃。”
锦袍男子看了一眼澹台兰若,唇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又看向薛念惜,轻笑道:“这位就是澹台兄新娶的夫人吧,长得真是花容月貌,我见尤怜呀。”
王妃瞥了一眼誉王,冷哼一声,未吱声。
澹台兰若抿了抿唇角,薛念惜轻声回道:“妾身澹台薛氏见过誉王殿下,见过王妃,见过怡妃。”
过了片刻,誉王才道:“起来吧。”
薛念惜起身,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也不敢抬头,只能抬眼瞥了一下,就见怡妃正凝视着自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二人行了礼,便跟着小厮往后院走去,因着天气热了,后院的亭子,连廊都备了茶水和点心,满院子华服贵人,三三两两的聚着,薛念惜在连廊下看到了薛泌昌,便跟着澹台兰若上前寒喧,今日只有薛泌昌一人过来,薛念惜行礼道:“见过父亲,母亲今日为何没来?”
薛泌昌面色愁苦道:“自凝芷走后,你母亲郁郁寡欢,心情不佳,今日贵人多,怕生事端,便没有带她出门。”
“那女儿改日回去看看母亲。”
“嗯,你去开解开解她,别整天胡思乱想。”
“是,父亲。”
薛念惜不喜热闹,见澹台兰若还在跟其他人寒喧,便道:“夫君,妾身先去休息一下,一会再回来。”
澹台兰若自从入府一直神色不佳,此时也只是轻轻回了声:“嗯。”
薛念惜自上次遇袭,但凡出门都会带上叶小鸾,今日也是如此。得到澹台兰若的许可,便带着小鸾找了个偏僻的亭子坐下,离着人群也不远,偶尔还能听到交谈声和嬉笑声。
这亭子因为比较偏远,没有备茶水和糕点,薛念惜坐在亭子里看着外面熙攘的人群,好生无趣。
叶小鸾见她面色不佳,以为是身体不适,轻声道:“夫人,是身体不适吗?奴婢去拿些茶水来?”
薛念惜道:“无妨,你陪我坐会吧。”
叶小鸾道:“奴婢站着就行,夫人有事随时吩咐。”
 
初见白月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