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但会让他因为昏睡而错过与自己约定的时辰。
“你怎么知道这对他有效?”
沈婉且不回答他,扭头看向门口刚准备好的车马,“走吧,乌桓的信使已经在城门口候着了。”
她举步要走时,被萧祈年拉住手臂。
“留在城里等我回来。”
沈婉顺着他手臂一路往上看,最终与他目光相接,“若我偏要去呢?”
萧祈年被她问得愣了一下,旋即放开手笑道:“我不是在怀疑你,只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拿下肃慎城是大功一件,空口白舌就想说服他退兵,几乎不可能。”
“我也没有想出来,到底能用什么跟他交换。”
“所以我才要跟你一起去。”
“在说服人这种事上,多一个人和少一个人并没有区别。”话才说完,萧祈年脸上笑容陡然收敛,沉声道:“想都别想,我不会让你再回乌桓。别说是为了肃慎城,就是为了整个殷国,也不会。”
沈婉闻言,莞尔一笑,这的确是她的打算。
八王子与王世子争储多年,谍隐楼一直站在王世子一边。
对于八王子而言,如果能拿下谍隐楼,不管是让它四分五裂,还是效力于自己,都是利大于弊的。
眼下形势,谍隐楼的楼主有三位入室弟子,越九娘毫无心计,对楼主之位没有任何企图。所以在外人看来,谍隐楼的下一任楼主一定会从剩下两位里择一。
秦无疾被派去了王世子府,那八王子能争取的就只剩下沈婉了。
沈婉劝道:“虽然我师父也在这里,但谍隐楼向来与八王子不合,所以不会将他们对我的怀疑告诉八王子。在八王子眼中,我仍旧是谍隐楼楼主的爱徒,有成为下一任楼主的资格。拿下肃慎城是大功一件不假,可也只是当下在名声上压过了王世子而已。怎么比得上将谍隐楼这把利刃攥在手里呢?”
“不管你说得多有道理,都不行。”萧祈年两手按住沈婉的肩膀,正视着她继续道:“你不杀我,终究难以取信你师父。你人在乌桓,真有什么事,我鞭长莫及。”
“我师父一直希望他们兄弟放弃争斗,齐心对外,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反倒越斗越厉害。拦肯定是拦不住了,师父只能选择除掉其中的一个。”
“你觉得你师父会相信?”萧祈年怀疑地看着沈婉,“你对谍隐楼的忠心,只有杀了我才有说服力。”
沈婉心虚地转开目光,小声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如,你先杀了我,然后再回去?”萧祈年大笑道。
“萧祈年!”沈婉粉面含嗔瞪了他一眼,又继续道:“除此之外,我们手上没有任何筹码,足够有分量让八王子放弃肃慎城。”
“只能赌一赌了。”
“赌什么?”
“八王子不想出兵的理由。”
沈婉略微沉吟之后,摇头道:“天底下最不可信的就是人心,事不关己时或许还好,可你这是让他在权力与别人的性命间做选择,他凭什么要选对自己没有益处的事?”
“有没有益处,要看怎么说。”萧祈年故意卖了个关子,抬眼看看天色,对沈婉道:“回去吧,等我回来了,陪你喝酒赏雪。”
“城外的雪景很好。”沈婉毫无让步妥协的意思,“乌桓的酒也很好。”
“沈婉。”萧祈年无可奈何地唤她,“为什么一定要去呢?且不说你我都觉得他不会对我下手,就算他真的打算在宴上杀我,寡不敌众,你随我一起去也无济于事啊。”
“我只说他不会杀你,没说他不会囚禁你。一旦他将你扣为人质,章将军按照规矩上报给朝廷,那你要在乌桓留多久就不一定了。”沈婉扬头盯着萧祈年,“死在一起很容易,活着却不能相见才是折磨人。”
而这种折磨,她自在乱坟岗被救走开始,就一直在默默承受着。
明知萧祈年在何处,却因为身份与任务而不能与他相见。相隔千里,连偷偷看一眼都是奢求。
萧祈年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苦笑道:“又是算准了我不忍心拒绝,真是拿你没办法。”
沈婉得意地笑道:“你凭着自己对我的了解,步步算在我前头,我当然也不能落了下风。”
萧祈年帮她斗笠上的白纱放下,拉着她的手往马车方向走,又问道:“你怎么知道,随影对越姑娘的心思?”
“很简单啊。随影虽然算不上是一毛不拔,可对待自己的血汗钱从来都很认真。他明知九娘是谍隐楼的细作,在京城待不长,开酒馆九成九会血本无归,却还是舍得拿出家底借给九娘。除了他有意讨好九娘,想拉近两人关系之外,我可找不出第二种解释。”
这是你应该做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