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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为他担风险[1/2页]

金面奴 箫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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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动京城的豫州杨家冤案终于尘埃落定,圣上亲自下旨为杨书生与童秀娘平反,并将诬告者与作伪证者下狱,豫州一干经手官员,下到县令上到知州,尽数从重发落,决不轻饶。
      一时间豫州天翻地覆,朝野因圣上这道旨意地动山摇。
      自圣上登基至今,朝政大权一直掌握在郑太后手中。而今,郑太后竟然默许圣上整治豫州,这是打算还政,还是仅仅为了试探皇帝?
      更出人意料的是,圣上下旨的第二天,又特地出皇榜昭告天下,说此案之中晋王功不可没,又强调殷国有如此贤王,圣上有如此王兄,是大幸。
      可怜一众朝臣,原本摆在面前的只有投靠太后和投靠皇帝两条路,二选一尚不算太难。可这皇榜一出,朝中形势便愈加破朔迷离了。
      晋王是否真有争位之心?皇帝是真的相信晋王还是欲擒故纵?太后的沉默,意味着从此退居深宫不问世事,还是山雨欲来的平静?
      每一个问题都没有确切的答案,而猜错了任何一个,都可能影响仕途乃至丢了性命。
      不过,无论这些问题的答案是什么,晋王萧祈年现在是皇帝面前炙手可热的红人,都是不争的事实。因此,原本门可罗雀的晋王府,这几日热闹非凡,连门槛都险些被前来示好的朝臣踏平。
      对于沈婉来说,现在正是除掉辛守之的好机会。
      定襄侯这次吃亏,定然憋了一肚子气。萧祈年是皇亲国戚又风头正盛,他不能擅动,可辛守之就不同了。区区一个大理寺卿,指使御史台寻个错处上一封弹劾奏章,到时候要贬谪要流放,要生要死还不就是定襄侯一句话的事?
      她坐在越九娘新开的酒馆里盘算此事,桌上摊着写满了字的布,上面放着带着镂空花纹的玉佩,一手端着才烫好的酒,另一只手按着玉佩在布上来回滑动,想从新近得到的名单里,挑一个合适的人去撺掇定襄侯对辛守之下手。
      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萧祈年含笑现在门口,“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躲清闲。”
      沈婉放下酒盏,不慌不忙地用布包好玉佩放在袖中,另拿了酒盏放在对面,执起壶斟酒。酒面与酒盏边沿平齐时,萧祈年在她对面坐定。
      “见我进来,你一点也不惊讶?”萧祈年饮了一口酒,“越姑娘这酿酒的手艺可真是一绝,这酒馆日后一定生意兴隆。”
      “连我这终日在后院的人,都听烦了人来人往的声音,何况你这出面应付的?”
      萧祈年委屈道:“明知道我辛苦,还将我一个人丢在晋王府。”
      沈婉给他倒满了酒,“满饮此杯,算我给你赔不是。”
      萧祈年按杯不动,笑问道:“上次是与郑安之打架,这一次是什么?”
      沈婉故作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我就不能只是为了请你喝酒?”
      “能,当然能。”萧祈年一饮而尽,又道:“只是眼下太后算计着怎么才能将我置于死地,你应该没心思请我喝酒吧?”
      沈婉苦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惹急了郑太后和定襄侯?本是想着郑太后没有实证,就算怀疑你也还有缓和的机会,可现在这一纸诉状,在她眼里几乎是你参与闹大豫州案子的铁证,针尖对麦芒,半分余地都没有了。”
      喝了一大口酒之后,沈婉又忍不住气道:“这辛守之真是越帮越忙。”
      “辛守之是书生意气,只顾着救人没想那么多。若为了这个与他生气,日后还不知有多少等着你。”萧祈年将酒壶放回一旁的热水里温着,“而且他呈上去的结案卷宗,一点情面都没给定襄侯留,我担心他这大理寺卿的位置坐不了多久了。”
      “那日你与他商量修改,不就是为了让他给定襄侯留点面子,免得惹祸上身?”沈婉惊讶道。
      萧祈年无奈道:“你也知道,说服一个固执的读书人,比驯服一匹烈马要难得多。”
      沈婉闻言,心下了然。辛守之是故意的,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在用他自己作为赌注,赌自己没有看错萧祈年。而萧祈年若是想要保住他,就必定会跟定襄侯起冲突,导致双方矛盾激化。
      “殿下想让他继续做大理寺卿?”
      “他在殷国这么多年,每到一处为官,都竭力为当地百姓谋利,治水修渠,兴建善堂,说他爱民如子并非过誉。这样的人,无论他是殷国人,还是乌桓人,都是百姓之福。有他在大理寺掌管律法,天底下也能少些冤狱。”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沈婉并未料到萧祈年竟然已经知道了辛守之的真实身份,骤然听闻此言,一时愣住。
      萧祈年从热水中拎起酒壶,滴落的水珠溅起水花,填补了屋中的死寂。
      他为沈婉斟满酒盏,又补上一句,“这些年,获麟亭也没闲着。”
      明知辛守之是敌国细作,却放任他成为朝中要员,难道辛守之已经背叛谍隐楼,向萧祈年投诚了?
      沈婉暗自在心里道一声“糟了”。
      辛守之从乱国计划一开始就参与其中,可能比自己更了解具体安排。而且,从师父委托他给自己送信物就能看出,他在这计划中的地位不低。这也意味着,辛守之有足够的底气向萧祈年承诺,他可以辅佐萧祈年夺回皇位。
      沈婉很确定,假使皇位上那个人是萧祈年,她也就再无覆灭殷国的可能。因为,她绝不会忍心让萧祈年背负亡国之恨,留下千古骂名。
      “身为细作,第一条就是获取别人的信任。”沈婉握住温热的酒盏,“有时候,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会相信是真的。”
      “除了案子上的事,他什么都没有说,我也什么都没有问。”萧祈年靠在椅背上微笑,“当然,他也不知道我与获麟亭的关系。”
      “那你凭什么相信他会为你效力?”
      “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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