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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卧花阴[2/2页]

瑾年殇 晓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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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身边半跪在他身边,眼神里已是泛着淡淡的水汽,声音带着委屈的哽咽,“师父,瑾儿是想逗你玩的,你怎么就当真了呢,我就是将来再出息也不会不听师父的话的。”
      夏熵知道那几句话有些重了,自己也有些心疼,带着宠溺的口吻道:“你以为师父不知道你是逗师傅玩儿的?我养育你这么多年,只消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难道会看不出来?师傅也是逗你玩的,”轻轻一笑,手指轻轻刮一下瑾年的鼻子,“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瑾年略带羞涩的笑笑,师傅永远都是最懂她的人,师傅养育她这么多年,教会她很多东西,她从一个要饭的孤儿到现在的郎中令,每一步都有师傅的陪伴,他们是师徒,是朋友,是父女。
      “师傅,您看棋盘有些时候了,瑾儿给你捏捏头吧。”
      “好。”
      瑾年柔软的手指穿过夏熵如墨的长发,轻轻的按压着,夏熵有头风每次发作都头痛欲裂,瑾年为了医好他的头风翻便了鲁明的所有藏书,为了凑齐制作头风药丸的稀有药材她翻山越岭,风餐露宿,几乎踏遍了漠北的每一寸土地,最后练到攀岩爬壁犹如走平路,而在服用药丸的同时还要配合拿捏来熟络筋骨,所以瑾年练就了一手力道适中,穴位精准的拿捏手法,才让夏熵免去了头风之苦。
      “在军中当值,虽有为师在也要处处小心,那里不比大漠,眼下也不能请求王上给你换个职务,就再等等吧。”夏熵担心瑾年会说错话,她在漠北泼皮惯了,军中沉闷的压抑会让她很难受的,再者就是怕她的女儿身会被发现,那可是欺君之罪,他自己倒无所谓已是人老心累,对人世间的荣华富贵也没有任何眷恋,就是瑾年,她还小还有大好的时光在等着她。
      “师傅放心吧,瑾儿一手调教出来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中的,再说了,师傅是天应王朝出了名的儒将,文能治国,武能安邦,而我可是师傅一手调教出来的,虽然不能像师傅您那样出彩,但也是文武双全,谦和有礼的翩翩公子啊。”瑾年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自夸一下。
      “你呀,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乖巧讨好的时候能甜的腻死人,犯浑的时候也能把人气的半死,有时候看你的泼皮样,那时候真该对你要求再严格一些。”夏熵对于瑾年的这种耍花腔的贫嘴真真是又爱又恨,自己的孩子又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就只好纵容成这样了。
      其实,瑾年很单纯,在陌生人面前她就如同一只小刺猬,竖起全身的刺为了保护自己,甚至可以说是淡漠,对金钱淡漠,对回报淡漠,和陌生人之间留个姓名她都感觉是多余,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流露出的才是真实的自己,尤其是在夏熵面前她可以说是一张白纸,所有的色彩都是他添加的,所有的色彩也只为他一人绽放。
      “对了,师傅,还记得你带我第一次到上京时,那个读圣旨的内侍监吗?”瑾年忽然想起了数日前,那让人心的颤的回眸。
      “他是王上身边的太监秦五,怎么想起问这些?”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瑾儿觉得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瑾年把那日发生的事情一一的道来,但是忽略了她和王上的对话那段,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怕夏熵担心。
      听罢,夏熵示意瑾年停止拿捏,起身来至案前静静看着上面挂着的一幅字,瑾年也随之一望,是草书书写的“高山流水”,笔墨运用的畅快,充分,笔势雄健洒脱,能让人感到执笔之人的洒脱和对友人的赤诚相待。
      “这是我将要去驻守漠北的前一天,秦武送与我的,我和他正如这四个字。”
      高山流水,瑾年是知道的,相传有一人名为伯牙,弹琴为一绝,有一日,他坐在高山之上弹琴,路过的樵夫子期驻足倾听。结果,听出了伯牙的心声,伯牙惊讶万分,顿生惺惺相惜之情,于是两人成为知心好友。据说后来子期过世,伯牙愤而摔琴,“子期一死,还弹给谁听呢?!足以见得友谊之深,感情之至。”
      师傅和那个秦武如高山流水,想来感情也有如此二人,从书法上看,那人也应该是一位才子,可为何又成为了太监呢?正当瑾年陷入思索中,只听夏熵温和的声音娓娓传来。

第二十七章 卧花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