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夏熵的语气清淡而又幽远,瑾年感觉时光仿佛过了千万年,一刹那,她的心一片模糊,天地间她似乎只能看见师傅一人。
静静的凝视着,师傅欣长清雅的背影,散发着从未有过的忧伤,她的心竟如针扎一般疼,眼泪慢慢的流下,轻轻的从背后紧紧拥住他。
“师傅,故事里的小男孩是你吗?那个姨母是太后,对吗?”
夏熵慢慢的转过身,双手撑住瑾年的肩膀,微微低头对上她懵懂氤氲的眼睛温柔的道:“瑾儿能明白就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太后对我视如己出,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今日的我,而王上一如我的亲手足,我们感情甚笃,为他守住江山我责无旁贷,只要是能让于天应江山社稷昌盛,即便是再无理荒谬的要求,甚至要我的命,我都会双手奉上。”
她的心仿佛被,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师傅,道义和仁义在他心里比性命还要重要。
“师傅,以后就让瑾儿和你一起守护这江山好不好?”
夏熵淡淡的笑着道:“师傅希望瑾儿平平安安成长,要学会保护自己,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有时不是有一身好武艺就能保护好自己的,人心,才是这世上最厉害的武器,知道吗?傻丫头。”
除夕更阑人不睡,厌镶钝滞迫新岁。
每年的除夕瑾年都会嚷着陪夏熵守岁,但是每次都不能等到新年的到来就呼呼大睡了,今年是瑾年第一次在上京过年,上京漫天绚烂的烟花依然没有吸引住她,当她醒来时发现她是睡在自己床上的,不用想都知道是师傅把她送回房的,说好的一定要陪着师傅听子时的更声,然后一起放焰火的,自己居然又睡着了,她懊恼的拍拍脑门,轻跺了一下脚,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新年礼物来到夏熵的房前,轻轻的叩门。
“师傅,在吗?”
“进来吧。”
打开门的一瞬间她惊呆了,夏熵一袭白色长袍,漆黑的长发倾泻而下,随意的散在肩头,他正坐在桌边喝茶,轻轻的吹着茶的碎末,细细的品味着,宽大的袖子轻轻掠过桌面,动作永远是那么优雅不凡,看到瑾年进来,他抬起漆黑的眼眸望向他,淡淡一笑,仿佛月光拂过那般清远而绵长。
“瑾儿来了。”示意她坐下。
“师傅,对不起哦,说好和你一起守岁的,不知怎么又睡着了。”瑾年薄薄的嘴唇微微嘟起,眼睛如潭水般沉静带着无辜,声音里满是歉意。
“无妨,师傅已经习惯了,你每年皆如此,如果你没有睡着,师傅反倒会感到奇怪,才会不习惯。”
说完看向窗外怒放的梅花,一抹促狭的笑容荡漾在唇边,瑾年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夏熵捉弄人之后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气得牙痒痒,朝着夏熵的背影呲牙咧嘴的扮着鬼脸,不用看都知道此时的瑾年是一副什么表情,这么多年了她也不换换方式,无奈的笑笑,他依旧嘴角含笑的看着窗外,悠闲的品茶看梅。
差点忘了初衷,她可是来送新年礼物的,轻轻的走到夏熵身后,看着那黑亮的青丝,她语气讨好的道:“那就让瑾儿就将功折罪,帮师傅束发吧。”
拿起桃木梳,纤细的手指在师傅的发间穿梭,柔滑的仿佛从心间滑过,师傅的头发是怎么保养的啊,都快三十的人了,她偷偷的吐了吐舌头,虽然用这个词用的不太恰当,但是她实在想不出用什么来表达师傅浑然天成的俊美。
从镜中看着她一会傻笑,一会鬼脸的样子,夏熵感到很满足,能和她这样相依相守亦是他今生最大的福分。
“这把梳子你一直带在身边?”夏熵从镜中注视着瑾年问着。
“嗯,这是我的第一件礼物,可主贵的很呢,当然要贴身保管了。”
第十七章 千思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