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两个公安面面相觑,忍不住问情况。
张婶漫不经心地瞄了眼,咬着吴冬雪给的瓜子回道。
“哦,这大娘好生奇怪,一进门就躺地上睡。
我们喊她劝她骂她都不起来,估计是喜欢睡这吧,便懒得理她了。”
睡觉?
瞅着梅桂芳鼻头下蜿蜒的血痕,脸颊肿大的巴掌印,她们打心底不信。
只是想想吴家的作为,人所不齿,公安半睁眼漠视,把人扒拉走了。
幸亏在医院,梅桂芳脑溢血耽搁的时间不长,只是歪了半张脸,打着吊瓶昏迷不醒,还活着。
吴冬雪第二日特意去看,仍旧昏睡。
也不知是吴家没收到消息,还是没从昨日打击走出,亦或是心肠太硬。
愣是没有一个人,出现在医院,照顾梅桂芳。
刚这般想,走在行廊的吴冬雪,就瞅见吴秋月像贼般,左右瞄一眼,蹑手蹑脚走进医院大门。
见到她,双眸一亮,疾步走来。
“小妹,你还好吗?头痛不痛?
这是我妈煲的鸡汤,你拿去,补补气血。”
手里提着一个布包的陶瓦罐,塞到吴冬雪怀中。
入手温热,吴秋月脸上挂着汗珠,可想而知,赶得多急。
她伸手在裤腰扣半天,又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大团结,交到吴冬雪手里。
“你的医药费还欠着是吧,十块钱够不?不够,三姐再去凑。”
吴秋月长了张粉嫩的圆脸,两只杏眼大又亮,鼻头圆圆,嘴唇状似弯形w。
用后世的话来讲,就是猫相,特别可爱迷人。
此刻笑得温和,透着一股柔光。
忽如其来的温情,打了吴冬雪个措手不及,她眸光流转,情绪复杂。
她把陶罐抱紧了些,问道:“家里遭贼,空无一物,哪来的鸡和钱?”
“唉,小人家家的,别管这么多。
好好养伤,别留下后遗症。”吴秋月笑笑,摸了把她的头。
吴冬雪坚持,“三姐。”
“……二姐手里还有点钱,我求了她。”
“所以,你跪她了是吧,这回多久?
三个小时,还是四个小时?
难怪走路姿势奇怪,膝盖骨青了吧!”
吴夏雨有个变态爱好,喜欢看人跪她,跪得越久心里越满足。
说古时候大小姐,日日被人跪,被人磕头,被人伺候,才是她该过的生活。
原主没少跪,膝盖上厚厚一叠老茧,触之无感觉。
吴秋月圆滑,甜言蜜语哄着吴夏雨,基本没咋跪过。
每次跪舔,都是求财,求了也不是自己用,通常是给生病的原主,和她妈她姐花销。
当然,吴夏雨也不是送钱,只是借,事后还是要还的。
吴冬雪拉过吴秋月,坐在行廊犄角的石凳上,拨开阻挡的手,卷起她裤脚。
膝盖处胡乱盖了块厚布,一扯开,就见整片狰狞的红紫,丝丝鲜血溢出。
仔细看吴秋月的眼睑,浓厚的青污晕染。
吴冬雪胸腔莫名涌起热潮,眼角渗出湿意。
“三姐,你整晚没睡吗?”
“当然不……”吴秋月张嘴想否认,可看见小妹仿若洞悉一切的黑瞳,又止住了话。
家里如今处处要钱,想从吴夏雨手中扣钱,难度倍升。
她不付出多点,别说借钱,丁点鸡肉她都求不来。
吴冬雪假意找护士借药,在隐蔽处从空间拿了些酒精棉和云南白药。
她边给吴秋月上药,边道:“吴夏雨为人精明,深知你此时借钱定是为了我的医药费。
我和吴家断绝了关系,她肯定很恨我,怎会借给你?”
第7章 你以为你算老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