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抬起头见着傅尧玉正跪在地上,而宁祥郡主和宁乐郡主都是看着自已,她忽然感觉今天的阳光好大,照的人头晕,看不清眼前的景色,但是她摇了摇头,强迫着自已的思绪回到屋内。
又看了一眼一旁面上肿胀未消的文竹,便一同跪在了傅尧玉的身边,冰冷的感觉自地面传来,顺着膝盖直入心中,对于此处桑榆只剩下了寒冷,没有情分可言,今后唯一能做的就是顾忌夫君的情分在,来让彼此不会太难看。
桑榆抬起头,嘴角涌出一抹笑意道,“按理说母亲赐人,儿媳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但这是母亲的爱子之心,儿媳只好厚着脸皮收了,但是昨日回林府,祖母听说儿媳要外出令府,便也提出要送些人过来,外祖母也是如此,而且身契,一家老小尽数送到,既然如此,母亲这面的人若是没有身契在,只怕外人以为母亲小气,不过是做做样子,并不想真的送人,儿媳感念母亲恩德,如何肯让母亲受这无妄的言论,所以为了母亲着想,儿媳还是同夫君一般想法。”
听了桑榆这话,宁祥郡主气极,面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倒是被气的反笑了起来,“好,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六皇子妃。”
不等宁祥郡主说话,傅尧玉便道,“况且父皇也有人赏赐,宫中皇后也自有赏赐,具是身契齐全的,难道母亲要违背父皇的意思吗?”
傅尧玉知道宁祥郡主的和皇上的那些事,便故意出言威胁,宁祥郡主平生在在乎的人一个是傅尧玉另一个便是当今皇上,皇上说喜欢红色,她就日日着红衣,说屋内喜欢简洁,她便处处仔细装饰,说不喜欢她出门,她便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整二十年,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今傅尧玉提到了皇上赏赐的人都是有身契的,她又如何不赶紧跟上呢!宁乐郡主见着如此,若是不给也实在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便附在宁祥郡主耳边说了几句话,紧接着就见宁祥郡主恨恨的取了个盒子过来,甩出几张身契。
桑榆逐一对过,见着没有问题这才交给傅尧玉,二人起身后,不曾说话,宁祥郡主便下了逐客令,二人也乐不得的赶紧离开这里,自然不会耽误,二话不说就坐上了出门的马车。
见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外面有丫鬟来上了新茶,宁祥郡主此刻心性不顺,拿起低抿一口后,便将整个茶杯摔在那丫鬟的额头上,鲜血自脸上淌下,可是那人却也不敢擦拭。
宁祥郡主顺手甩了她一巴掌,“贱婢,你是要烫死本郡主吗?端这么烫的茶水,你们把她给我拖出去,拖出去。”
自有两个老妈妈进入室内,一左一右架起那丫鬟的手往外拖,这时候她才如梦初醒,哭着喊着求饶命,宁祥郡主的手段她不是不知道,每一个被拖出去的丫鬟都被发卖到不堪的地方,她如何肯乖乖前去。
那丫鬟用力挣脱身边的钳制,跪到在宁祥郡主身边,拽住她的衣摆,刚要说话就被宁祥郡主一脚踹开,“你们都是死人吗?堵了她的嘴,给本郡主,重重的打。”
那两个老妈妈赶紧上前,自怀中掏出一块发黄的汗巾,用力的塞进那丫鬟的嘴中,紧接着便是从院外传来一声声棍棒打在皮肉的声音,宁祥郡主自地上捡起一片茶盏的碎片,指着一旁的小丫鬟浅笑道,“你过来。”
那丫鬟刚入鹤居不久,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刚要回话,就被宁祥郡主扬手一划,那瓷片顺着她的脸蛋而下,点点血滴渗出地毯,在看那丫鬟自发间到下颌已经有了深入见骨的划痕。
皮肉处翻开露出鲜红的痕迹,那丫鬟颤抖着手捂住脸,呜咽不止,宁祥郡主死死的握紧瓷片,任由它割进手中,怒目圆睁的盯着那丫鬟的脸,这时候众人才发现,这丫鬟的脸蛋竟有三分像极了桑榆。
“你该死,居然敢挑唆尧玉与本郡主作对,你一个下贱出身的庶女也敢与本郡主争执,林桑榆,你不配,我们走着瞧。”
那瓷片插进宁祥郡主手中,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痛意,宁乐郡主见此赶紧上前躲下瓷片,命人收拾了地,看了眼一旁还在哭啼啼被毁了容的小丫鬟,挥挥手示意她赶紧出去。
只是她呆愣了片刻,仿佛还不懂自已为何突然有了这无妄之灾时,宁祥郡主又用她沾满鲜血的手抚上了那丫鬟的脸,阴沉不定的道,“怪谁呢?谁让你这么像
第一百一十二章 骨子里的恐惧如何能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