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郡主如今奈何不了她,还奈何不了你,为什么这张脸这么讨人厌呢?看的本郡主心烦。”
虽然宁祥郡主现在的语气十分平缓,但是其中透露出的丝丝寒意以及宁祥郡主用力掐着那丫鬟的手都透露出她此时的愤怒,那丫鬟的面上本有伤痕,此刻被宁祥郡主一碰更是疼痛难忍,叫出声来,宁祥郡主这才松了手,看了眼血肉模糊的手随便一甩,便由着赤芍拿了药箱来为自已包扎。
“叫的本郡主头疼,割了舌头,卖了吧!越贱越好。”
说完便转过身去不在理会那丫鬟的撕喊,宁乐郡主看了眼一旁窗户纸上的鲜红血迹,在白纸的衬托下越发艳丽,像极了宁祥郡主此时身上的红衣,她想起宁祥郡主方才的神色,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看向一旁在闭目养神的宁祥郡主,又看了眼一旁为她包扎的赤芍,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偏生这时外面有一老妈妈来报,说是那丫鬟身子弱,不过五十大板就气绝人亡了,宁祥郡主眼都不争,也不曾说话。
赤芍看了眼宁祥郡主的神色,便上前两步道,“这种事情也来叨扰郡主,平日里不知道怎么做吗?郡主养的蕊心不是在后院吗?”
那老妈妈得了指示,躬身退了出去,宁乐郡主是知道蕊心的,依着名字看倒像是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可是事实上却相差甚远,她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到蕊心时,它那血盆大口以及捕食时的狠厉,蕊心是一只进贡的藏獒犬自小由着宁祥郡主抚养,以肉为食。
比起忘不记它吃东西时发生的凶狠,宁乐郡主更加忘不掉看着它吃东西,但嘴角依然有着淡淡消痕的宁祥郡主,她们自小二人一起入宫,宁乐郡主乃是亲王之女,如何肯与一个小卒的女儿平起平坐。
只是暗中下了几次绊子后,宁祥郡主假借太后之意约了她出来,带到高楼之上,趁着无人将她逼到栏杆身边,一手执刀抵在自已喉咙上,另一只手推着自已,时至今日她对于当时刀刃的寒冷,以及半个身子已经探出去的恐惧记忆犹新。
那时候的宁祥郡主就是用着阴晴不定的声音对自已道,“宁乐,你说在这里我先毁了你的容,在来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紧接着把你从高楼之上推下去,你觉怎么样?”
宁乐十分清楚她并不是在同自已开玩笑,是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她自小养尊处优,力气如何比的上她,所以任凭自已用尽了力气,也依然没能推开她逃离开,最后还是自已跪在她脚下,跪地求饶,声泪俱下的忏悔,并且保证再也不会出现那些事后,宁祥郡主这才转身离开。
后来她想报复,她知道宁祥郡主不会骑马,便将她哄到马上,故意飞驰前行,本以为宁祥郡主回求饶,却不想她只是淡淡一笑,紧接着就从头上拔下发簪,狠狠的插在马身上,那马吃痛,仓皇向前,发狂一样的跑,想把身上的甩下来。
二人年纪小,没有力气自然被跌了下来,不等宁乐郡主反应,紧接着就还是那阴晴不定的声音,“我知道伤敌一千自毁,八百十分不明智,但若是我宁乐杀敌一千,自毁八百。”
从那以后宁乐郡主再也不曾做过这种事情,而且心中的不服气也转变成了惧怕,这么多年过去了,各自已经成家,宁乐郡主本以为自已已经不再怕她,但是看见今天这一幕后,她才发现,早已经刻在了骨子里头的惧怕不会随着时间消失。
她依然对她十分害怕,思绪转回现下,看着宁祥郡主已经包扎好的手,宁乐郡主深吸了几口气,便赶紧上前,讨好的坐在她身边,“姐姐,您放心吧!那几个奴才就算是身契给了她又如何,她们的家人都在您手里,谁敢不从,如此那六皇子府不依然在您掌握之中。”
宁祥郡主听了这话后才睁开眼睛,方才的情绪已经被遮掩了,她看着宁乐郡主的眼睛,半晌不曾说话,就在宁乐郡主心慌到马上就要受不住的时候,她这才道,“我记得你有一种药,男女之事,有时候无需情深,也多亏那药我才能与他又了情分,我又亲自用过,知道效果,不知时隔这么多年你可还能做出来?”
宁乐郡主听了这话,略微沉思了一番便点了头,“前些日子剩下的都给了姐姐,莫不是都用完了?那药生猛,十分伤身,怎能……”
宁祥郡主却微微一笑打断了她,“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只问你,还能不能再得?”
第一百一十二章 骨子里的恐惧如何能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