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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入骨相思知不知[2/2页]

桑榆传 澜木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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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你谁也不许说,哪怕是祖母也不行,明白吗?”
      林府此时刚经历了三姑娘的事情,虽说有一些人是不清楚的,可是玉杏做为桑榆身边大丫鬟,自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如今又听见五姑娘这样嘱咐自已,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赶紧就应下了。
      桑榆思来想去便让她先出去了,自已从一旁的梳妆柜里拿出了那副画,细细的摸着上面的每一个画痕,心里想的却是自已从第一次见到傅尧玉一直都后面的每一刻,每一个点点滴滴。
      从最开始的那个帕子开始,到甜甜的藕合酥,再到那日夜幕下的画画,月光下的聊天,还有今天那个意外的拥抱。
      不知不觉间原来自已的思绪也有着变化,从陌生到熟络,从无感到如今心跳的不能自已,桑榆抚着那画,闻着屋内同傅尧玉身上一样的味道,她第一次开始反问自已,到底什么是爱?
      这话她曾经问过三姐姐的,可是林瑶支吾了半天却也只说,爱就是时时刻刻想见着他,想听他说话,他开心我就开心,他难过我就难过,他若是受了伤,我就心疼,总之就是事事物物感同身受吧!
      那时的自已根本就不能体会林瑶当时那种小女儿的心态,或许最开始她对着二肃哥哥是这种感觉吧!可自已那时候或许更多的是依赖,是他每次来自已都能吃饱饭,都能歇息片刻。
      可如今桑榆在想起林瑶的这番话猛然醒悟,自已对着傅尧玉就是这种感觉,没见面的时候自已总想着在见他一面,可是见着了又觉得无话可说,见他笑容明媚,自已也有如沐春风的感觉,见他神色萎靡,自已便不自觉的心疼。
      思及此桑榆一下站起身来,将那画麻利的塞进梳妆柜,看着镜中的自已,只见镜子里的容貌早就不是几年前那干枯消瘦的丫头片子了。
      如今的这张脸肤如凝脂,杏脸桃腮,头发浓密秀黑,虽说哪里都和当初的乡间丫头没有半点关系,可是那又如何,哪怕父亲如今升官,也只是一个四品官员,自已不过是四品官员的庶女。
      而他是宁祥郡主的养子,当朝六皇子,尊贵非常,将来的夫人怎么的也不会轮到自已身上,如今自已这些想法不过是痴心妄想,还是顺着祖母的意思,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君,一生相夫教子,和和美美的生活比较适合自已。
      二人之间本就有着世俗的界限,饶是自已在怎么喜欢他,也无法抵挡这种命运的玩笑。
      可是若是如此想着,桑榆越是这样一遍遍的告诉自已,心中就是越发的悲伤,等到回过神来一抹脸后,这才发觉面上已经满是泪痕,桑榆看着手上的湿润,自嘲的笑了笑,糊涂东西,想这些干什么,这不是你的命。
      如此想着桑榆笑了笑,刚想把梳妆柜里的画拿出烧掉,却又不舍的仔细看了看,半晌后又拿出当初装着这画的香囊,正要装回去,从此压在箱底,仅当个念想,却猛然摸到香囊里好似有一个硬物。
      桑榆擦掉了模糊自已双眼的眼泪,仔细的摸了摸,这才确定那绣花之下真的有一个东西,当初自已看见时心思都在画上,也没好好的看这香囊,后来又一直将它放置起来,所以如今这才看见。
      那硬物恰巧在绣花的棱角下,若是不仔细去摸是绝对不会发现它内里的轮廓的,缝制之人如此小心,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拿了一旁的剪子沿着香囊的边小心剪开,这才见到里面有个小纸条,桑榆一边暗恼自已当初不曾看见又一边打开那纸条。
      只见上面只有四句话,看那字迹想来是傅尧玉亲笔所写,“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桑榆认真的读完这几句诗,又见到纸条内里还有一张更小的纸条,上面用密密麻麻的小字写着一行话。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看见这信,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桑榆仔细的回想了下这诗的含义,忽然想到,在那亭子里傅尧玉呢喃的好像是,“就知道你没看见,我定会回来的,咱们后会有期。”
      想起那句话,桑榆在看着面前的诗句,忽然有些不懂起来,傅尧玉要走吗?怎么没听说,他要去哪?他能去哪?怎么这么奇怪。
      桑榆又仔细的看了那诗,但此时的她却全然没能领悟这诗中的意思,但她却能感受到一种不安正在心中弥漫。
      桑榆走到一旁倒了杯水,快速的喝了下去。

第七十五章 入骨相思知不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