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液体下肚,可是桑榆依然不曾冷静,满脑子都是方才的几个问题,傅尧玉他要走吗?若是寻常的游玩,何必与自已说这么奇怪的话。
可是外面夜色黑了,纵使桑榆有心想问,她也不知道该问谁,思来想去只好如同往常一样躺在了床上,这一晚她不曾灭了烛火,隔着纱幔外面的烛光影影绰绰,火苗忽明忽暗,在这朦胧之中,终于困意来袭,桑榆闭上了双眼。
迷迷糊糊之间她好似做了梦,梦中便有傅尧玉,他神色哀伤死寂,正呆愣的跪坐在那,整个人十分颓废,桑榆想起下午他抱着自已的事情,不知怎的心下一动,在梦中倒是主动的抱了上去,那人的身体很凉,彻骨的寒意自怀中涌来。
桑榆被冻醒了,她一睁开眼见到被子已经踢落到床下,而外间的烛火早就灭了,只留下袅袅烟雾在那回荡,而她自已只身着薄衣贴在墙上,也难怪做梦都会被冻醒了。
兴许是没睡好的缘故,阿月一进来便看见自家姑娘眼下有一片乌青,映的她面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玉杏进来瞧见自家姑娘这样便猜到想来是和昨天下午的事情有关,心疼的替她揉了揉额头,又取了温水将帕子打湿,替她擦了擦脸,桑榆这才感觉头疼好了一些。
接下来几日桑榆都不曾在遇见傅尧玉,而林瑶自从知道了自已和孟子良以后有大把时间可以在一起后,便不在于他见面,这下想侧面打探消息桑榆都打探不成。
只好耐心的守在自已的闺房中,只是外面却没有一点消息传来,又一次桑榆感觉到自已身为女子的无奈,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大多数宅中的后院女子都喜欢烧香拜佛,若是不这样祈求上苍,那还有什么办法呢?
眼瞧着天气一日日冷了,外头成衣铺的掌柜又来给府中几位姑娘量了身子,开始准备冬衣了。
又过了一个月,那冬衣已经成型,送入林府,桑榆穿着暖和的袄子坐在廊下,看着天上漫天飞舞的雪花,这是今年冬天的一场雪,人都说瑞雪兆丰年,这第一场雪便如此大,想来今年定能过个好年了。
自从那日的拥抱后,傅尧玉便没了消息,整个人好像失踪了一样,而大哥哥也越来越忙,二哥哥也在准备明年的考试,整个林府也只有大夫人在忙碌了,一面要咬牙切齿的准备瑰院的生产,另一面要喜笑颜开的筹备义杭的婚事。
听林瑶说,大夫人这些天忙的脚不沾地生怕哪里出了差错!
在十二月的第一天,桑榆忽然被叫到寿安堂,只见屋内站了一个老妈妈,正声泪俱下的说着什么,外间传来通报的声音,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人立马转过身来,老泪纵横。
“五姑娘都长这么大了,和我们姑娘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安氏在一旁见了赶紧笑道,“五丫头不认识呢!这是你姨娘从前的乳母你只唤卫妈妈就是了。”
卫妈妈眼含热泪上下看着桑榆,而桑榆也不知怎的对着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妈妈倒是十分有亲近感,安氏瞧着这样子对着林老太太笑道,“母亲不是总担心,桑榆一日日的大了,怕身边每个贴心周全的,儿媳这就把卫妈妈找来了,本来一个多月前就该入府的,可是走到半路卫妈妈家出了点事,这才耽搁了。”
林老太太笑着道,“你有心了,我也曾派人找过卫妈妈,可惜时间过去的久了,一直没找到。”
卫妈妈听见这话这才擦擦眼泪对着林老太太行了一礼道,“老奴多谢老夫人,夫人惦记,那时姑娘没了,小姑娘又不见踪影,老奴便回了老家,可是那年大旱之后又是洪水,一来二去的家便没了,老奴只好去投奔了亲戚,这才离了那地界。”
林老太太点点头,“你从前是伺候白姨娘的,十分妥帖,如今将五姑娘交给你我也放心,你们先回去吧!你也有许久没回来了。”
林老太太说完这话顿了一顿又道,“如今桑榆丫头渐渐大了,也该有自已的院子了,以前白姨娘住的梅院,老爷一直叫人封着,谁也不许进,这几天打扫干净等到明年开春桑榆便住进去吧!”
这话一出安氏则是一愣,后来想了想倒也无妨,虽说如今各自的女儿都是随娘住的,但是自已风竹轩大些,瑶儿住的是风竹轩后头的小院子也算是有个单独的院子,况且一
第七十六章 梅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