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天气越发热了起来,院子里的花已经不知道开了多少,池塘里的鱼也纷纷开始吐起了泡泡,转眼间,白玉英已经来了小半个月,这些日子林瑶和她玩的很是开心,整日里把什么规矩礼仪几乎都抛到了脑袋后面。
而安氏也不大管,想她小时候比这淘气的时候还有,如今做姑娘时不快活称心的活着,等到嫁了人便再也不能如此了,所以她也不曾拘束着这几个姑娘。
今日里去后院果树上摘几个果子,明日里去池塘里吊几条鱼,后天聚在一起烤个肉,三天两头的才会打开书本看上一眼,如此这小日子过的甚是舒坦。
只是义杭两兄弟和白鹤却不是如此,随着秋闱时间越发进了,他们已经恨不得一天当两天过,哪怕吃饭的时候手中都是一本书不离身,只趁着空闲时候能再多看两眼。
安氏瞧了心疼不已,日日让人做了各种滋补汤给义杭他们送去,等到了六月份的时候,就已经禁止了姑娘们在风竹轩玩闹,生怕有一点声音吵着他们。
用林瑶的话来说,如今的风竹轩就像贼窝一样,每人都蹑手蹑脚的,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昨天有个丫鬟想问自已喝不喝水,结果张了半天嘴愣是没出声。
这大白话,毫无顾忌的比喻倒是说到了白玉英心中,她真是越来越愿意和这个林家表妹一起玩了。
到了晚间,月明如水的时候三人便想约一起到后院亭子里把酒言欢,只是这话被林老太太听去了,只命人取了一翁桃花酿来,叮嘱着不许多喝,这才放了三人出去。
白玉英见着那小小一翁嘟嘟嘴道,“这也实在太少了些,还不够我一人喝的。”
听闻此言,桑榆只笑笑不曾说话,她可是知道这酒厉害的,想当初她不过是嘴馋,觉着这酒入口绵甜,回味悠长,便多喝了几杯,谁知一头倒下去,直睡了两天这才醒过来。
三人到了后院亭子,早有丫鬟婆子摆好了茶水糕点,白玉英见着天上月光皎洁不禁诗兴大发张口就道,“天上月亮圆又大,显的星星瘦又小。”
桑榆和林瑶本正准备坐下,听见这打油诗只觉好笑,一时之间都笑弯了腰,特别是林瑶直嚷着肚子疼,让桑榆给揉揉,只是桑榆也是笑岔了气,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帮着林瑶呢!
白玉英对于二人笑话自已之意,毫不在意只淡淡道,“女子无才便是德。”
说完便坐下孤芳自赏起方才那两句算不得诗的句子,二人笑了半天这才缓过气来,也坐到一旁,林瑶揉了揉肚子,感觉舒适了些便倒满了酒,话不多说,先饮一杯。
林瑶虽然是见惯好东西的,但是这桃花酿她素来嫌弃名字不够大气,所以不曾喝过,如今一杯酒下肚,只觉沁人心脾,而白玉英也是不曾喝过,又感觉这味道甜滋滋的,二人便左一杯右一杯多喝了些。
几杯下肚,二人只觉眼冒金星晕头转向,但意识还保留着清醒,但人却开始傻笑起来,桑榆见着面前因为一句天上有虫在飞而笑的不能自己的二人,只觉答应和她们出来喝酒赏月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白玉英哈哈大笑一阵后突然转过头对着桑榆道,“桑榆你知道吗?那孙公子房里其实不仅又两个人的。”
桑榆一见白玉英如此说,赶紧道,“姐姐你喝多了,孙公子的事情现在与你没关系的。”
说完便上来要捂住白玉英的嘴,可是她的力气哪里是桑榆能控制的呢!只一下桑榆就被甩了回去,见着让她闭嘴无望,桑榆只好让周围伺候的丫鬟婆子都走的远一些,别吵了自已的兴致。
见着四下无人白玉英又道,“桑榆,母亲前些日子又去查了,那孙公子房中其实有三个人,那个人如今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了。”
这话一出就连林瑶的酒都微醒了半分,她立马怒目圆睁道,“可是与你在说亲事的那孙公子?”
桑榆听了这话不免扶额,这两个大小姐什么时候能微微注意一些,哪有闺阁姑娘张口闭口房中人、亲事的,好在此刻四下的人都已经打发走了,倒还好一些,否则只怕明天不等酒醒,就要被罚跪祠堂去了。
白玉英连连点头,“可不就是那个孙王八,还能有谁呢?”
林瑶一拍桌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那王八蛋房中人都有五个月身孕了,你可不能嫁过去,太欺负人了,难道你一过去就要给别人喜当娘吗?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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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可是,我好累[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