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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弱水青鱼[1/2页]

无情践踏 正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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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后,弱水一直都很纳罕自己和青鱼居然走到今天这步。她永远记得初见青鱼的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月色很好,她跌坐在林间的草地上,对着月亮流口水,根本懒得管身后大汉将要砍下来的利刃。
      一直锦衣玉食身娇肉贵的小人儿饿了三天,看什么都象烧饼。
      再说,死了就可以和父母团聚,没什么好怕的。老管家说不定已经在天上和父母爷爷一道热热闹闹备了筵席,就等她来了办个团圆宴,祝贺全家团聚。
      三天时间足够万能的管家豪伯在另一个世界安顿好一切了吧?
      就在这时,青鱼与一只金光灿烂的大鸟乘着月色而来,破坏了她的团圆计划。为此,她恨了他足足三年。
      那是一只很大很大的鸟,眼睛里满是骄傲,它轻轻的喷出一道蓝色的闪电,再掸一掸翅膀,那个凶神恶煞,凭着武力在宅邸中肆意妄为的灾星就飞了出去,卑微得象被指尖弹出的小飞虫。
      落地的时候,他的骨头摔碎了,刀插在自己的肩膀,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大鸟不耐烦地把爪子抓着的小男孩放在地上,就振翅飞走,它飞得又疾又快,快得让弱水怀疑这其实是一个梦。
      但是那个脸色煞白的小男孩切切实实的站在她旁边,挂着两管清鼻涕,目光呆滞。
      象这种小男孩,宅邸外到处都是,通常是畏缩的躲在灌木背后羡慕的偷窥打扮得如同小公主似的弱水。
      弱水没有理他,她来到那个喉头嚯嚯作响的莽汉旁边,费力的抽出插在它肩膀上的刀,再用尽全身力气冲着喉咙剁了下去。
      人小力微,刀卡在喉结上。
      腥红的血液顺着刀锋流了出来,弱水一点一点的把刀抽出,学着大汉对爷爷那样,用脚朝伤口狠狠地踩了下去。
      脚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就象踩入一滩新鲜的大便。
      弱水盯着那张丑陋扭曲的脸,不停的踩,直到踩出咔嚓一声脆响,才气喘吁吁的瘫坐在草地上。
      在一旁愣了许久的青鱼这时才回过神,抢上前来翻大汉的衣兜。
      “你不怕吗?”弱水看他非常仔细的层层搜索,手法灵活老道,一反刚才的木讷不由得有些诧异。
      “死人有什么好怕的。丰饶镇哪个冬天不死些人。”青鱼回答。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起自己的来历。
      弱水乖乖的“哦”了一声,转眼就干净利落的倒在了草地上。饿的。
      青鱼漠不关心的看了她一眼,将从大汉身上搜出的钱袋贴身放好,头也不回的往森林外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倒了回来,来到小女孩身边,检查她的脖子和耳垂,摸索她做工精良的绸裙,希望有些额外的收获。
      七八岁的小女娃有着一头浓密的红色长发,每一根都像细巧的铜丝般闪闪发亮,青鱼的手无意中滑过她的脸颊,发现她的肌肤柔嫩得不可思议。
      小小的人儿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底覆出一大片阴影,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安睡的玉娃娃。
      青鱼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他出生的地方天气酷寒,民风冷戾,受惯苦楚的他,从小到大没有得到过多少爱护,对陌生人也生不出爱护之心。
      一番细致的摸索之后,他终于在女孩的腰带上找到一颗硕大的珍珠,紫色的月光下,珍珠发出柔和的光晕,它的功用只是在锦绣腰带上充当纽扣。
      青鱼轻手轻脚开始拆卸腰带,就在成功前的一霎那,一只染血的小手猛地攥住偷窃的手腕。他一抬眼,看见一双喷火的眼睛瞪视着他,那碧莹莹的眼珠几乎把夜色都映得绿了起来。
      在这双眼眸面前,他突然失去了往日的千伶百俐,只没来由的有点心慌,讪讪地辩解:“我以为你死了……”
      “不,你是一个贼!”小女孩语气笃定,口音带着南方的婉转的娇柔。
      青鱼在丰饶镇偷吃的时候经常被骂成贼。笑话,七八岁的小屁孩,父母双亡不做贼难道还能做佣兵。乞讨,这项孤儿的配对职业在丰饶镇是没有前途的。被骂多了根本就当听唱歌,大不了给个面子掏掏耳朵表示听到了。
      但是弱水的这声贼勾起了他的心火,让他恼羞成怒。
      他一把抽出被攥住的手腕:“呸!滚一边去。拿你个破腰带怎么了,有种你来抢啊!”提着战利品在小女孩面前绕一圈,大摇大摆的转身往外走。
      弱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凶悍地扑上去将青鱼撞倒在地,张嘴就往他身上咬去。急切中也不知咬中了什么地方,林间只听青鱼惨叫声声,象是痛不可抑。
      他们在草地上拼命翻腾扭打,直到一只灰黑色的野狼呲着獠牙拖着尾巴到来前,他们都没意识到森林究竟有多危险。
      野狼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悄无声息的蹑行而来,褐黄色的眼珠里满是贪婪,看他们的样子象两只裹着衣服的肉丸子。
      青鱼瞬间冷汗淋淋,转头去看和自己扭打的弱水,却意外看到一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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