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除夕之夜
酒足饭饱，我浑身暖烘烘的，心里更是温暖如春。在这样难忘的除夕之夜与自己深爱的姑娘在一起“对酒当歌”，浪漫而欢乐的气息把所有的忧愁和痛苦全都驱散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也是我此生最值得记忆的快乐和幸福！
“阿华，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哪里值得你这样呢？”我情不自禁地道。!22ff
她笑而不语，却将几张照片轻轻地放在我面前：
“你看，这一张黑白的，是我刚刚工作时在病房门口照的，还是个调皮的小姑娘呢。这一张也是黑白的，是我的面部特写，我觉得这是照的最好的一张；这一张彩照么，是我在杭州西湖游船上和一位最要好的女同学一起照的。你喜欢她们吗？如你喜欢，我今天便把它们全送给你了。”她似乎显得有些害羞，两颊绯红，像个小孩子似的凝视着我。
面对如此痴情的姑娘我能说什么呢！想到自己的婚姻家庭状况，我痛苦不堪。我想坦诚地跟她谈谈我自己，把我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她，可又怕影响她的自学考试。思虑再三，决定还是等她考完试以后再告诉她吧。
可是，我怎么可以接受她的玉照呢？她赠我玉照的意思是十分清楚的。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婉转打消她对我的美意为好。于是，我打开了我的日记本，让她看这样一段话——
“……在你面前她永远只能是个小妹妹，你应当像哥哥一样爱护她，而绝不可以有丝毫非分之念！是的，我很爱她，但正因为我爱她，所以才更应该加倍尊重她……我和艾华没有成为伴侣的可能……”
她没有读完日记便痛苦地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呜呜地哭起来。
我大惊失色，不知如何好。她怎的会这样呢？是什么原因给她这么大的打击？她曾跟我说过，她是个坚强的女性，从不轻易掉泪的。想必这次给她的打击太重了。
在这大年三十之夜，艾华牺牲自己和家人团圆来伴陪我，这份情谊是多么深重啊！可我却让她看了我的日记致使她如此痛苦。我好后悔呀！假如她的心脏病复发，有个三长两短，我的罪孽可就大了呀。
我与艾华从相识到相知半年多的日日夜夜里，我未曾对她有过任何不尊重的举动。我虽然深深地爱着她，但从未敢有丝毫表示，我一直把对她的爱深深地埋在心底。这，艾华又哪里会知晓啊！
我惶惶不安，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艾华在沙发椅上坐下，并向她表示歉意。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睁着一双迷蒙的泪眼，有气无力的而又像是在朗诵一首凄婉的抒情诗——
“你们男人象湖，我们女人像井。湖面比井口宽阔，湖水比井水显而易见。可是假如你善于挖掘井底，你将得到不尽的甘露，滋润你的心田；假如你对井不屑一顾，甚至落井下石，你将葬送可能成为你生命的源泉。”
她小鸟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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