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如醉如痴
又是一个充满渴望而又难熬的星期天。
因艾华没有像往常一样到来,我百无聊赖。早饭后在家读陈娟的《昙花梦》。书中女主人公丽兰的形象使我联想到艾华。她那妩媚和羞怯的情态时时出现在我眼前,闹得我心绪烦乱,坐立不安。.
我急切希望艾华的到来,院门外的任何一点动静,都会让我惊喜地跑出去开门,每当我发现门外并没有她的身影时,便非常沮丧和失望。
说起来很奇妙,自从与艾华相识后,我竟然如大梦初醒,那业已逝去的苦难岁月中留下的情感伤痛仿佛变得微不足道了。我感到越来越离不开她了,她身上的一切都那么富有无穷的魅力,紧紧地抓住我的心。我们相见恨晚,关系一天比一天亲蜜起来。
我不再关小屋的窗户。下班归来,也不再到外面游荡了。生活好像陡然明朗了许多。小区里的一切,仿佛全都弥漫着醉人的清香,让我每分每秒都沉寝在甜蜜而又罗曼蒂克的美好遐想之中。
在我的记忆中,
浮起那些久已破灭的幻影
在你的声音里面,
是什么这样深深地打动我心?
我一躺在床上,
拥着黑夜和孤枕,
我的眼前就浮起,
一个淑丽的倩影。
当那静静地微睡,
还没有合上我的眼皮,
这倩影就轻轻的嵌入我的梦里。
可是待到晓梦初残,
它却不一同消散……
美目盼兮的姑娘,我永远不会将你遗忘!
海涅的诗句正是我此时心情的真实写照!
我在小屋里踱着步子一遍又一遍抒情地吟诵着
呵——艾华终于来了!她的到来,对我而言,无异久旱干裂的土地盼来了甘霖。我请她坐在我的书桌前,手忙脚乱地为她沏茶。我们相对而坐,相视一笑,蕴含着无限情意。
我贪婪地欣赏着这尊上帝恩赐给我的玉观音——
她光彩夺目,装束洁雅,身段苗条,曲线动人;她那羔羊也似的可人的眉眼,光波闪耀摄人心魄;她乳峰凸挺,仪态迷人令人销魂!正可谓,若把艾华比西子,浓妆浅抹总相宜呀。呵,在她身上好像蕴藏了许多难以言喻的神秘!我悠然陶醉了。
这一夜,我们谈了社会和人生,理想与奋斗,还谈到事业、友谊和爱情。
艾华很认真地跟我说,她会算命,人称她是“小神仙”。她抓住我的左手,一边指着我的手心,一边振振有词地给我算起命来——
“你的生命线很长,寿命是很长的;事业线也不错,有一定的前途;婚姻线嘛,不太理想,你有过失败的恋爱经历。你说,我说的可对?”
看着她那情态,我好想笑,但我竭力忍住了,总算没有笑出声来。
接着,她又振振有辞地说:“我看你很有毅力和领导才干,事业一定会有成就的。你的缺点嘛,就是——我看嘛,性子有点急,有时好激动。你说,我说的可对嘛——得罪了呀!”
我被她那装扮算命先生滑稽的样子逗得实在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艾华也笑了,笑得很妩媚,很美,像春风拂动桃花泛起一片春情,满含着炽热的期待,灼灼动人!
我的血液猝然沸腾起来
啊,多么宁静的世界,仿佛只有我们两个!
我忽然想起俞伯牙和仲子期的故事来,“阿华,春秋时期的乐师伯牙为何要折断自己心爱的琴呢?”我轻声问道。
“那是因为他的那位知心朋友死了,名字我记不清了,伯牙弹的‘高山流水曲,只有他的那位朋友听得懂,那朋友死了,他弹琴还给谁听?高山流水觅知音呀,既无知音,要琴何用?所以伯牙要断琴谢知音了。你说,我说的可对?——你再给我详细地讲讲这个故事嘛,我还想听你讲嘛”艾华的声音宛若燕啭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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