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啧啧嘴,“你是不懂的。”装在盒子里的泉州和紧跟潮流的他眼中的泉州自然不是同一个泉州。
委托人与他们提前有过约定,今晚的龙玲馆有个arty,她与他们会会上一面,委托内容电话里从未提到过,想必届时会一并交待。
天将将摸黑,屋外已能听到小有的喧闹。不多时,前台的小姐姐来叩门,说餐品摆上了,这个点可以下去——他提前有交待过的——这只面善的猫儿嘴上能说会道,走哪都能扯上八竿子打不着的半个亲戚,这不,来这还没一天,就跟掌柜的混了个脸熟。
arty开在厅子里、院子里和红砖厝子里,他们随意晃了几圈,瓜果吃了几盘,人也见了几番,却始终没有个能对上眼的。委托人在哪,愣是没个影儿。
早前同委托人讲电话时,闷瓢的一盒没想着要张照片,以防对接时找不到人,现在倒好,迷糊得跟团打转蚂蚁似的。所幸他提前跟人提到自己叫一盒,这颗盒子脑袋不论往哪一杵,想必都是一道亮目的特色性地标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盼着对方来找到自己了。
薛猫耐不得烦,早就扎进成堆成伙的圈子里侃天侃地去了,唯一盒被晒在边上对周围报之以察言观色,周围人对他回之以异样目光。
待夜渐渐深了,人也渐渐倦了、乏了、三三两两散了,他二人业已等得不耐烦了、开始怀疑人生了,一道清晰却并不引人注意的女声在背后不远的酸枝木桌椅旁响起。
“一、一盒先生么?”
想必这位委托人暗中观察了许久,只是觉得时候到了,才将他们叫住。
他二人回头,眼见得并不是哪尊大人物,看样子气势也并不怎的煊赫,衣着配饰也并不怎的闪瞎狗眼,明明就是一再普通不过的姑娘,打扮普通、衣着普通、鼻子嘴长得普通,二十岁出头的普通花季,总之浑身散发着股普通的劲,也许正因为如此,在刚刚三五成群的人中才没有将她明确地分辨出来。
姑娘短发齐肩,眉眼带着踌躇,之前那声也许花光了所有勇气。现在朝他二人走来,点一点头,便错身离开。相隔不久,他二人紧随其后,亦步亦趋。
直至步入姑娘房中,坐在草织垫子上,由姑娘添了两份茶。姑娘将门窗关严实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透,吊在脑门上的那份愁绪才渐渐放回心坎。
姑娘不紧着说,他们也不紧着听。一边在犹豫,一边在等待,这是常有的事。
直至那紧攥着的双手松开了,姑娘冷不防开了口——“我、我有孩子了。”
“噗!”刚入口的茶水薛猫瞬间全喷了出来,他的脑海不自觉冒出一个念头,几乎也只是唯一一个念头——想给孩子找个爹?
……
想给儿子找个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