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摸不着头,也看不到尾的荒谬话,让平日里和煦如猫的笑脸此时换成了职业假笑。薛猫心道,好家伙,我道是要委托找什么,原来是要寻个接盘侠呀,万一要是找不到的话岂不是要自己人接手,他不自觉朝一盒瞅了眼,结果发觉一盒的目光也在瞅自己。
想到一块去了——他咧咧嘴,盒子里到底藏什么念头估计他用屁股也能猜到十之。不禁暗骂,妈的,这盒子怪表面看着闷,实际也不是什么好鸟。
没头没尾地开了话匣子,的确显得有些突兀,姑娘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解释:“这是我和他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之后就断了联系,我猜大概是他的。”
等等,什么叫“大概”?不是肯定,一定,必定,而是大概、也许、有可能,就好比黑压压的人堆里挑了个看得上眼的,算算时间,大概就是你的了,薛猫嘴角抽搐,不知该回以怎样的假笑才算合理,实在是荒诞不堪,好吧,就是“大概”。
见薛猫表情古怪,她羞赧解释道:“不要乱想,只有那一次。”
薛猫讪笑,跟那姑娘,“所以您想找的是……”
“这孩子的父亲。”
这时,来龙去脉,姑娘才跟他们说起。她叫周笑笑,并不是本地人,三个月前曾来此旅游,和那人相遇,可能因为酒精的缘故,无意间与他发生了关系,之后两人就此揭过,断了联系。事后她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与那人曾有过一通电话,她记得,所以重新打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了他,那人请她回到这里一叙,并约定好了时间。约定的时间到了,可是左等右等却没有等到那人的消息,再次打电话时,那边已将手机关机。于是她才想到委托,出此下策。
从周笑笑交待的原委来看,很明显,那人属于吃完抹嘴、拍屁股走人的类型,负责任这种天大的事恐怕是想都别想。
一盒问道:“有必要么?”
“是的。”周笑笑笃定点头,她从皮包里拿出一折信封,恭恭谨谨放在一盒身前桌上。
一盒将钱递还,“可能性,不大。”他并不是说找到的可能性不大,而是指即使找到那男人之后,他会“给个交代”的可能性不大。
“与其将钱花在这里,不如将孩子拿掉,重新开始得了,反正年轻就是本钱。”薛猫趋同,出口的话近乎不近人情。这种不是单纯就是傻的姑娘伙子们,工作中不少遇到,与其刨根问底让他们看清世态真相后心如死灰、寸草不生,不如早早教他们面对现实,至少能给自己编织一个“如果有可能”的梦境。
姑娘沉默几秒,而后摇头,脸色乃至有些泛白,“事实上上一次与他相遇,当时的我正沉浸在失恋的情绪中,甚至还有点想不开。”她稍稍有些发笑,指了指顶楼的空中小花园,“是他救了我,把我从那个地方拉回来,把我紧搂在怀里。他说这地方曾经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所以啊不希望再次见到相同的场面,听到他嘴里不断呢喃着,不要死、不要丢下我……我就想,这个肩膀应该值得靠一靠吧!我相信他,他当时的眼神至今都历历在目,并没有撒谎,你们尽管把他找回来吧!”
这工作(盘)我接定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