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断网了,这是昨天的更,晚上6-8点我再更。)
夜帝九楼的更衣间,和二楼的气氛不太一样。
乌烟瘴气的玻璃屋,到处都慵懒的女人,穿金戴银,奢侈精致,像高贵的波斯猫,斜倚在金色沙发里,她们哪个不是月薪过十万,打着瞌睡在玩牌,笑声跌荡悦耳,乍看来分外温馨。
但是,团伙之间、个体之间,又像有着隐匿的分界线,充斥着膨胀而又挤压的寻衅与对峙,把气氛撑得古怪,仿佛各种颜色的气球,在无限地充气,越来越大颗,越来越紧绷,堆得满屋子都是,没有喘息的空间,最后,总会一两颗脆弱的,红色的,或是灰色的,突然被别人硬生生地挤爆掉。
一个女人找男人,两个女人做闺蜜,三个女人一台戏。
超过三个女人,就是搬弄是非,离心离德,尔虞我诈,明争暗斗。
哪里都是这样,到处是血腥战场。
缪缪觉得,自己是一只被踩瘪的气球,被肆意膨胀的大气球们,压制得喘不过气。
更衣室角落里,面对着梳妆镜,她自嘲地笑,等会还唱什么歌呢,想不清楚。
龙都的黑夜,一切都不再美好。
东城的空气质量太差了,好菜屋的居住环境太差了,媚俗的街灯太差了,皇爵夜帝太差了,夜帝的装潢太差了,夜帝的……朔夜……
差劲透了。
不然,怎么会,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抚镜自照,镜中的面孔苍苍白白,脑中也苍苍白白,那些零散的一幕幕让她胸口泛痛。
灯火微醺的帝王床上,轻拥着她说“请你相信我”的人,是白朔夜。
月色迷朦的总统套里,深凝着她问“可以吻你么”的人,是白朔夜。
在她病得昏睡时,独在窗前支颐而坐,不曾阖眼而是静坐到凌晨等她醒来的,依旧是龙都至高无上的,白朔夜……
现在呢,他正和女人们寻欢作乐,怀里不知拥着谁,唇间不知吻着谁,身下不知压着谁;对谁说情话,送谁人鲜花。只要这么想,她整个身子,就好似被一万头大象轰隆隆踩过,简直是……
太恶心了。
胃中翻江倒海,像是要把一切不愉快和不顺利,通通吐出来一样。
她像一只撞礁的灰色海鸥,绝境之上,不知飞往何方,剧痛中仓皇地坠落着,最终沉陷在那片狂风骤雨的黑潮里——他为什么如此对我?!
想起小时候过年,和爷爷去寺庙拜拜,求个和和满满——缪远从不让她做“求签”、“算命”那种事,在她吵着要讨个上上签的好命时,爷爷严肃地说:“女孩有什么命,嫁个好丈夫,才是你的命!”
像个笑话,却是谎话。
——我的“丈夫”,是别人的丈夫。
终于,意识到这一点。
是的是的,不检点地,稍微幻想过,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可能。
如今,她无力抗衡。
“喂,让让。”
胳膊被推了推,迷茫地抬起头,一位身穿比基尼的大公主,指指眼前的镜子,缪缪连忙挪了挪身,“对不起。”
不知道去哪里才好,大家都忙着奔波,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呢,她去哪里?
看来
夜帝雄孔雀8:不如三少对人那般,随时随地,人尽可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