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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争取?如何争取?”韩未给邵懿成使绊子的脑筋动得很快,到了去想怎么巴结皇上的时候,却一时愚钝了。
      老太监出主意道:“现在给小皇帝上课的余先生年事已高,就不许有个病痛啥的?”
      “再说了,您当年也是先帝钦点的翰林,虽说论武学不及邵家源远,但论文略您若敢说二,就无人敢说一了。”
      “依老奴所见,不如让余先生告老,您就可以借此成为皇上文课讲授的第一人,与邵家分庭抗礼。”
      韩未听着,觉得此计可行,但未免太大胆了一些,“那余太师可是先帝钦点的帝师,辅佐了三朝帝王,功高至伟。我又如何能取代得了?”
      “取不取代得了,也不是皇上判断的,”老太监转而激将他:“邵将军年纪轻轻便能给皇帝教授武课了,您为何就不可呢?”
      “这个……”韩未还是有点犹豫。
      邵懿成继承了邵家的武学传统,又是传承了开国皇帝钦颁的护国大将军的爵位,自然有给帝王授课的资本。
      而他虽然是政事堂的首席,但他头上还有个不管事的宰相,若论资历论学识,肯定是宰相更胜一筹。即使余先生告老还乡了,帝师的位置也应该首推宰相大人。
      但若他不去争取,放在哪里任由邵懿成在小皇帝面前讨好卖乖,也绝对不能容忍。
      “这件事就劳烦您打点了。”韩未想了想,“但切忌不可太强求,以免被人诟病。”
      “老奴知了。”老太监点头,准备躬身作别的时候,又想起了一件事,“马上又是太后的寿辰了,您也……多准备准备?”
      “这是自然。”韩未作了个手势,请老太监先出去。他等了一会儿才离开,以免被人看到两人同行的身影。
      第二天早课的时候,增加了武课的时间,来授课的自然是邵懿成。
      自从上次春猎,廖若被邵懿成质问了之后,就“投向”了侍卫长的怀抱,疏远了邵懿成,所以邵懿成便很识趣地不再质问。
      这次跟邵懿成说起想让他授课的事情,邵懿成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丝毫不见当初怀疑的神情。
      但他这样坦荡,倒使得廖若不安了起来。
      本来是邵懿成摸不清小皇帝的情况,不知小皇帝是真傻还是假傻。
      现在情况倒颠倒过来,变成了廖若摸不清邵懿成的情况,不知道邵懿成猜出了什么,知道了多少。
      邵懿成以退为进,将被动的局面,转移到了廖若这边。以至于现在二者之间的状况,就像隔了一层砂纸一样。
      隐约能看见对方的影子轮廓,却看不清对方的真实面貌。互相触碰着,试探着,抵上了手指,但谁也没有将那层砂纸捅破。
      朦朦胧胧,影影绰绰。
      武学的授课只得皇帝一人,而老太监也识趣地出去了,御书房里便只有小皇帝和邵懿成独处,省了好些规矩。
      “陛下,臣带来了兵书,请您过目。”邵懿成扛着几卷兵书,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将兵书哐当一声放在了几案上,险些将几案压翻。
      廖若翻着兵书,全部是小篆写成,纸张还都是新的,想必是邵懿成临时准备的。
      篆体本在魏晋之后逐渐式微,但到了晚唐时期,在文人之间又重新兴盛了起来。五代十国沿袭晚唐之传统,特别是英朝的开国皇帝,崇尚先秦治国之韬略,也有一统天下之雄心,所以颁布了朝廷的官方文字一律用篆体的奇葩规定,造成了民间的识字率普遍下降。
      “你若要识字,我们便从头开始读。先读孙子兵法,再读吴子、六韬、三略、司马法。”邵懿成开始授课的时候还颇有先生的模样,准备得充分,说起话来也是一板一眼,“这些都学会了之后,应该就能认得差不多了。”
      廖若点点头,正襟危坐地跟着邵懿成逐字逐句地研读兵书上的句子。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
      廖若学得很认真,甚至有些急于求成。于是他在邵懿成话音刚落的时候,便在心里将字形暗记着。
      他迫切地想将这个国家的情况全盘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甘心只在议政的时候,当一个只会点头的木偶。
      他要在成年之前将朝政全

帝师(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