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个无名之人,不值得你记挂”阮流珠听闻此言,柳眉蹙着,眸间泪光点点,她便道,“我知道,你不信,你也觉得奇怪,我为何识得你。”
“前些日,我夜间偶得一梦,仿若过了一生。梦有多人,我是在梦认得你的。”阮流珠轻声道,又偷偷看了面前这人一眼。
唉唉唉,竟然还是生的这般英俊非凡。
她与这人,多少年没见过了。
她是做过改嫁的痴梦的,然而终是容不得。
既曾为太之妃,怎能嫁臣为妻。
更何况,面前这人,从未喜欢过自己,他对自己不过是怜悯罢了。
她晓得的,那些痴望早已在细碎黯淡的时光慢慢冲散了,忽而忆起,仿若隔日。
“我并非是在骗你,说些痴言妄语。”阮流珠见面前这人神色微茫,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心怀大志,胸满是抱负。只是三皇真的不是明君,他会误了你的。”
“娘何出此言”萧灵隐问道。
“你夜游时,若去猜了灯谜,遇到了个姓林名盛的士,万万不要和此人多说几句话,只远远地离开便是了。”阮流珠轻声道。
萧灵隐皱眉,难道面前这娘如同那老鬼一般。
阮流珠又道“我要走了,愿君高,青云直上。”
萧灵隐未曾劝阻,只见这位小娘转身快步走了几步,身一顿,又折了回来,转身远远说了一句“萧郎,你若在朝,千万要记得帝心难测,万万不可照着帝王真正属意的来。你能依托的,反而是宰辅。至于大皇,他是福薄之人,亦不可过分依托。切记切记”
说完,阮流珠急匆匆地走了,家女使依旧在等着她。
她这般前来,实在是忍不住。
在这灯节处,她等了许久,寻了许久,终是发现这人。
她怕,怕那人。
关于朝堂,她知道的虽不多,但关于眼前这人相关的,却是经常牢记在心。
她知道关于这人和那位日后登上皇位号称元兴帝的三皇,是在元宵灯节上相遇结识的。
她又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她只能说都是因为这张脸。
指甲轻轻拂过自己这张从小被称赞到大的面孔,凉凉一笑。
她还记得呢当时她居住在城外,每每担心受怕,怕那人过来。
巍巍皇权,她又怎么能反抗。
而那人,许是不在意自己的,想要的看上的不过是自己身体,其余的,又有什么。
他低声宽慰,偶尔娇宠,时常从宫过来自己这里,甚至硬生生给她在城置了房屋,高兴时对自己曾经的事情细细讲给她听,关于那人和萧灵隐的事情便是这么听来的。
或许她只是一个依仗他的弱女,翻不出他的掌心,他才总是讲着那些朝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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