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尘苦笑着摇了摇头,店小二给她讲的故事与文书给她讲的故事,主旨虽然相同,可是内容实在是千差万别,然而谁又知道那把火无关天意无关冤魂,而是她月尘放的呢?
至于飞凤楼的落凤为何要去司马家哭祭,这是她想不明白的;伽蓝草原的琴姑娘为何也去司马家哭祭,这也是她想不明白的。对于落凤姑娘,她一边挂念着她,一边又觉得她实是个高深莫测的姑娘,让人看不透;对于伽蓝草原的琴姑娘,她心里唯有心疼,不知道?血的她一路颠簸能不能坚持回到伽蓝草原呢?
唉,自己真是个自私的人哪。
她愣了一会儿,文书看着她,摸一摸她纤细苍白的手,如千年寒铁一样冰凉。
她吃惊地问道“这种天气姑娘的手何以如此冰凉呢?要不,姑娘先休息吧,休息好了,我们再作计较。”
月尘惨然地笑笑,说道“文书啊,我的傻文书,我怎么可能还跟以前一样健壮呢?不知道无心医圣用了什么药,总之他肯定也是百般无奈之下才这样的,所以我的身子是越来越虚弱了。”
文书怜爱地扯起她,让她什么也不要说了。
她铺好床,就这样强制月尘上床去睡觉。
月尘本想告诉她司马玉家的那把火是怎么放的,可是看着她一定要她睡觉才肯罢休的样子,乖乖地闭了嘴,什么也没说。
一躺在柔软的床上,又是在文书的屋子里,她顿觉一阵轻松,很快便沉入了梦乡。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睡得踏实,睡得宁静,这真是一场美好的梦啊,只愿从此不要从梦中醒来就好。
她带着心满意足的放松的笑睡去了。
而飞凤楼里落凤正与哑女相对而泣。
哑女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拿着帕子帮着落凤拭去眼角的泪。
哑女尹尹呀呀地比划着什么,可是落凤是看也不看一眼。
她的眼睛红肿得都快睁不开了,那张肤白如雪手脸上挂着说不清哀愁与愤恨。
她实在是郁闷极了,她扯过一张宣纸,提笔刚写了一个字,眼泪又像那六月的雨,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
未曾落得下笔,那泪珠倒先掉在宣纸上了,浸润了一大片。
她的心里苦极了,她亲手害死了她的师姐,她要怎样给自己的师父交代呢?虽然她是一万个不情愿,不愿意,可是那个人像一个幽灵一样,随时随地都跟随在她的身边。
她甚至连心里的话都不能说出来,哪怕对着哑女也不行,所以她只能哭。
就像那天在司马家,大家都以为她是为这一家人而哀恸着,只有她和那个人才知道她是为什么而哭,一部分为着师姐,另一部分为着自己。
如果人活着,始终不能活成自己原本的样子该是多么憋屈;而人活着,人的命运却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那生活又该是多么的艰难。
而恰好,这两者都在她的身上表现得琉
第二百七十二章 相对而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