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薛念惜心里一寒,面上浮过讥色,回身道:“母亲,凝芷妹妹出事的时候,我在内湖亭子里,夫君和我的丫鬟都在。”
“听说是秋禾发现凝芷掉到水里的?”
“秋禾那时去帮我拿鱼食,正好离沟渠河近,听到了呼救声,才发现凝脂妹妹落水的,这个畅园的小厮可以作证。”
薛夫人闭眼缓了缓方道:“你下去吧。”
“是,母亲。”薛念惜说完转身就走,眼神讥讽,面色冷肃。
薛薛念惜走后,张妈妈犹豫道:“夫人,应该不会是大小姐,无缘无故的,还是亲姐妹,理应不会下此毒手的。“
薛夫人闭着眼睛,神色狠戾道:“你知道什么?她当然有理由害凝芷。不过这次看她说的,应该是真的。可是除了她,还有谁跟凝芷有仇,能下如此毒手?”
“夫人,您先别想了,先养好身体,以后再慢慢调查。”
“你去把云姨娘叫过来。”
“叫她过来做什么?”
“不要问,叫她来。”
“是,夫人。”说着起身出门而去。
灵堂早就布置好了,薛念惜无事可做,便回了自己的院子歇着。
过了大半个时辰,院门口响起女子说话的声音:“大姐姐在吗?”
是薛沅芷,薛念惜开口道:“是沅芷吗?进来吧。”
薛沅芷带着丫鬟推门进来,因府里办丧事,沅芷穿了一件纯白绣兰草暗纹的缎裙,头上簪了一顶朵白花,衬的楚楚可怜。
薛念惜笑道:“沅芷妹妹,找我有事吗?”
薛沅芷轻声道:“没什么事,就是家里出了这事,自己在院里有些害怕,听说姐姐回来了,便过来了。”
薛念惜知道她年纪小,发生这事,心里肯定害怕,问道:“为什么不去找云姨娘?”
“姨娘被母亲叫去了”。
“哦,姨娘去母亲院里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刚,张妈妈过来叫她去的。”
“那你快过来坐下,陪姐姐聊会天,宜春,给三小姐倒杯茶。”
薛念惜牵薛沅芷坐到暖阁榻上,见她手上的帕子很是雅致,月白缎子绣了一朵精致的纯白色花,碧绿的梗,花是薛念惜没有见过的,笑问道:“沅芷,你这帕子很是雅致,是云姨娘给你绣的吗?”
“是云姨娘绣的,她绣工顶好的。”
“这花我没有见过,叫什么名字?”
“大姐姐,这花叫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传说这是一种开在黄泉彼岸的花朵,代表者死亡、分别和思念。彼岸花开不见叶,叶不见花,花叶永不相见,花叶永远思念着彼此。”
“哦,这花倒是有些悲情。”
“云姨娘很喜欢这个花,这花有两种颜色,一种是纯白的,一种是大红的。开花的时候,格外艳丽夺目。”
“云姨娘真是见多识广,手也巧。”
“姨娘她自幼长在岭南,那里有好多彼岸花。而且这帕子是姨娘以前绣的,现在绣的都没有以前精致了。”
“为何?是手艺生疏了吗?”
“不是,是姨娘以前右手受伤了,现在只能用左手绣,左手总归不如右手灵敏。”
薛念惜心里一惊,面上神色自若,沉声道:“云姨娘右手受伤过?那她现在一直用左手吗?”
”是呀,姨娘现在一直用左手,因为左手不吉利,所以她很少出来见人。”
“沅芷,姨娘的右手什么时候受伤的?”
”不记得了,好像很久了,从我记事起,姨娘就用左手了。”
薛沅芷见薛念惜一直不回话,抬眸看了一眼,只见薛念惜面色不霁。
轻声道:“大姐姐,怎么了?”
薛念惜尬笑道:“哦,没事,就是想起上次姨娘送我的帕子,绣的栩栩如生,当时就觉得姨娘手艺真好,没想到是用左手绣的,当真是厉害。”
二人又聊了好一会子,薛沅芷见她心不在焉的,也不好意思多待,找了个借口起身告辞了。
天色渐暗,薛念惜也不想在薛家留宿,便带着宜春回了澹台家。
叶小鸾正在院子里等着,见薛念惜回来,行礼道:“夫人回来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秋禾昨日受了惊吓,公子说,这几日让我伺候您。”
“哦,秋禾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后怕,精神不太好。”
“好,让厨房给她送碗安神的汤,让她好好休息几日吧。”
“是,夫人。”
薛夫人的怀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