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来着。”
一提起李墨白,白莳倒想起先前薛淮舟似有什么话想说。
薛淮舟听了,开口道:“你家爷想说,你只说对了一半。”
“啊,李小公子和陛下感情不好吗?”白莳疑惑的问道。
“非也,非也。”薛淮舟摇了摇手指,“是你家爷和陛下的情意。”
白莳心猛然提起来:“陛下想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吗?”
“哎哎哎,我是驴吗,说的那么难听。”薛淮舟打断了白莳的话。
听着薛淮舟还有心思开玩笑,白莳的的心便又放下来,“爷说说嘛,白莳想听。”
“好好好。”薛淮舟被白莳磨得没有了脾气,无奈应道。
“白莳,我与李墨白在旁人看来,与陛下都异常亲密。”
“可我与李墨白又不尽相同,这人呐,出场的身份,便决定了日后的相处。”
“此话怎讲?”
薛淮舟顿了顿,接着道:“当年先皇后不受宠,连带着萧珩也不如萧定北得先帝宠爱,身边人捧高踩低,萧珩日子过得不如意,而李墨白是帝师唯一的儿子,帝师当年又得先皇信任。深究起来,萧珩未必有李墨白过得如意。”
“可当年先皇下旨让李墨白进宫陪读,李墨白偏偏选了不受宠的萧珩,从孩提就这样陪着萧珩走过来的,情分自是非同寻常,萧珩打心里把他当成兄弟,没什么可避讳的。”
“而我甫一见萧珩,就是君臣的关系,无论看着关系再亲密,也跨不过君君臣臣那一套,若是萧珩日后猜疑心重了起来,我替他做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怕是第一个拿我开刀喽。”
薛淮舟最后悠悠道了一句:“我能站在萧珩身边,是因为我是他最出众的臣子,我靠着一口气爬到了这个位置,可李墨白无一官半职却和我站在了一起。这难道还说明不了什么吗。”
白莳有些懵懵懂懂,像是明白,又像是迷糊,薛淮舟揉了揉白莳的头,笑道:“回去自己慢慢想想,爷先回沈府了。”
说罢薛淮舟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而后飞身越向沈府。
薛淮舟从十三岁便跟随萧珩,如今也有五年了,她虽然年少,但能从众人里脱颖而出,便也说明了此人通透聪慧,君臣朝纲那一套已经被她玩明白了。可她自以为洞悉君王制衡之道,可独独忘了人心,忘了她与萧珩相互托命的过往。也许,这是她刻意选择遗忘的,人总要有些记忆,虽食之有味,却痛彻心扉,每每一想起,总是满目荒凉,还不如忘去来的潇洒。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沈府。
薛淮舟匆匆换下了衣服,朝夏影问道:“可是有什么人来吗?”
“前不久夫人来了一趟,说明日去王家赴宴,我说姑娘睡下了,夫人就没有进来,让我告诉小姐一声。别的就没有了”
薛淮舟有些意外,没想到明日竟是换个身份与萧珩他们相遇,可真真是有趣。先前李墨白说王家有宴会的时候,她想着趁机混进去搜寻王家一番,与李墨白同去不好脱身,可她若是以沈家小姐的身份进去,若是王家丢了什么东西,谁会怀疑一个养在闺阁里的姑娘。
薛淮舟乐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夫人还说,明天是小姐真正意义上进入京城贵圈,定要好好装扮,明日夫人一早便来替小姐打扮。”
梅园。
贺氏将将从女儿那里回来,一进院门便看见自家夫君在庭中走来走去,奇怪道:“你这是怎么了?”
沈茂则见夫人回来了,正欲开口,想了想却只是叹了一口气。
贺氏叉腰道:“有事说事,卖什么关子,快说!”
沈茂则见自家夫人发了怒,赶紧走上前去,将自己遇见薛淮舟的事情说与了贺氏。
“人家跟你客气那是好事啊,你怎么就和心里有鬼一样。”
“唉,夫人……你不懂啊。”
今日他进宫面圣,本是想请皇上拨些款用以修缮军器,这事陛下原本犹豫着,可谁知今日陛下竟笑呵呵的应了,还夸他治家有方。
再联想到薛淮舟突然这么热情,他就很莫名其妙。
该不会是君臣两人嘀咕好了要请他去皇城司喝茶?可他也没干什么对不起圣上的事啊?
好端端提什么治家有方?难道是淮昭那小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等等,不会是金陵那边被圣上知道了……
沈茂则面上一凛,顾不得贺氏,便急匆匆出了门,朝书房方向去了。
绕是沈将军想破了脑袋,他也想不出薛淮舟是他的女儿,更是想不出陛下见着他便想起薛淮舟叫他爹的情景,因此才心情大好。
就因为这一乌龙,引得沈将军接连几天提心吊胆,当然也是后话,就暂且不提了。
第8章 宫中相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