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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泱泱大应,人才辈出,想平步青云,得贵人提携,总归要有些门道。
      周贞贵妃就是周家的门道。
      皇帝可谓对她是有求必应的程度了,还是后来言官受了皇后母家背后挑唆指令,上书一水的说什么宠妾灭妻,乱了纲法,指不定更昏了头去要废后了。
      诚然应徽帝也不是个庸人,只是觉得偏宠着些心爱的女人也不妨事,因此也只是稍稍收敛了些。
      可惜周贞贵妃肚子不争气,多年不见动静,所以有了消息后,约莫到了五月份,太医断定是个男胎后,应徽帝别提有多高兴了。
      生产当天,九死一生,周贞贵妃在里间得了稳婆保证,这一胎定然是有惊无险,母子俱全,因此心生一计,设了个局。
      应徽帝当时受着祖宗礼法,不能闯妇人生产之地,有说法是觉着污秽,会冲撞到自个儿。
      但他在外边听着里头那惨绝人寰的叫声,急的在外头团团转,最后不顾众人阻拦,还是进去了,在外头摸不清状况,实在放不下心。
      虽说存了些演的成分,但生产之痛却是实在装不出来的,周贞贵妃疼的一张脸苍白,额间密密麻麻的冷汗。
      见着应徽帝竟然不管不顾的进来看着自己,心里没点感动也是假的,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周贞贵妃朝着皇帝伸出手。
      待得到对方紧握回来的响应,这才颤声开口:“皇上…妾身现身有不便,不能给您行礼了。”
      泪水浸到枕上乱糟糟的发丝里边,看着心爱的女人这副样子,应徽帝哪还管什么礼数不礼数?却也哽咽的开不了口。
      “妾身唯有一愿,这孩子若是顺顺当当的生下来了,妾身想养在身边…”
      换了别人听了这话,那可是要斥她胡言乱语的,皇后都没有这个例外,她一嫔位要翻了天不成?可是应徽帝珍重她,如何能不答应?想也没想,只郑重的点点头。
      只要她放宽心,只要她母子平安,这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宫中一直有种说法,周贞贵妃说其手段其实并不高明,只是皇帝宠爱她,偏心眼儿,愿意让她这么闹罢了。
      所以尽管皇后淑妃家世显赫,且又精明,三人却一直持分庭抗礼之态。
      话又说回来,这厢周贞贵妃见着儿子来了,喜上眉梢,忙招呼他入座,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他,生怕儿子遭罪了不如意了不让她知道。
      “今日特意备了些你爱吃的,你快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边说着,还边关切的瞅着他。
      皇帝也真是的,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还放出去赈什么劳什子灾,听说后边又出了疫病,她吓到吃斋念佛好几日,只怕褚晏出了什么意外。
      那几天,应徽帝哄着周贞贵妃好些会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她却还是心里有气,觉得皇帝是要偏心大皇子多些了,只让褚晏出去受罪,要为他人做嫁衣。
      褚晏无奈笑笑,不管多大,自己在母妃眼里还是个孩子,出言道:“这些点心都是青芷姑姑做的,既然她老人家还在您身边伺候着,就不怕变味了。”
      看着从小看到大的三皇子,青芷也是一脸欣慰的候在边上。
      随意聊了些家常,周贞贵妃这才提起正话:“近来朝中官员任选,许是要变天了,你可曾听到风声?”
      见母妃提起前朝之事,褚晏也有些肃容起来:“儿子省得。”
      “靖国公府也是越来越不成事了,你的王妃既知道自己母家频频惹事,也合该管些,任由他们这么造孽,对你的风评也不好。”周贞贵妃给褚晏碗里添了些菜,语气平平。
      褚晏才回京,有些消息并不灵通,一头雾水的样子。
      “她那好弟弟,强抢民女,蛮横无理,这次第倒好,捅了个篓子,调戏到官家女子头上去了,事被闹大了,我们几家连着姻亲,前几日去皇后宫里请安,她有意无意用此事嘲讽我,弄的我好是没脸…”
      周贞贵妃提起这事,心窝子又开始疼起来,她惯是个要要强的人,在卫真如那女人手里败下阵来,又不甘心,却无计可施,哪能轻易忘怀?
      “您的意思是?”褚晏觉得母妃话里有话。
      “你先别急,这几日,我伺候在你父皇跟前,他可是忙的不可开交,近来上书颇多,其中有些奏章,我也无意看到少许内容…”
      顿了顿,周贞贵妃又开口道:“都察院左都御史,被人举告贪污,此事非同小可。”
      随后状似无意的饮了些汤,看向褚晏:“只怕她母家只要日薄西山了,你与她成亲多年,也没给你添个儿子,母妃的意思是,再给你再娶一房侧妃,如何?”

第二十九章 纳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