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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娶一房?褚晏闻言微微皱起眉头。
      周贞贵妃见状,挑起个话头:“晏儿,你可曾记得东陵金氏一族?”
      东陵金氏,家世渊博,非常人能相比的贵族名流,褚晏别说记不记得,甚至可以说是印象十分深刻。
      他家里的男丁并不为官做宰,只偏安一隅,自娱自乐。幸得祖上基业厚足,才任得他们自己做诗书礼乐营生打发时光。
      府邸内建了座阁楼,常邀三五文人好友,前来相会,赏花作赋,每月中旬还专门办个集享会,广开言论,针砭时弊,骈文传诵,都可,有平常百姓或是达官贵人要来,交少许铜币即可一观。
      本身设了那规矩也是玩笑话,未曾想真吸引了不少人来,次次座无虚席,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倒更让这诗会妙趣横生。
      所以东陵金家也算是自成风骨,不落窠臼,应徽帝闻其美谈许久,也曾让家主携其子来京面见,皇帝与其两人都是身份贵重之辈,但每日消遣相去甚远,结果私下一会,竟然甚为投缘。
      褚晏也是这时候认识了金家世子,金岁言,得知他名讳时,脑海里就浮现:悠悠岁月,嘉言懿行。
      当日他正跟随母后去寺堂拜会,小雨淅淅沥沥,天色暗暗昏昏。
      他才躲过丫鬟的油纸伞,一蹦两跳的跃进了正堂,就见到了此人,虔诚之态位于金光佛像前,沉静优雅的端坐在蒲团上,那是一种天荒地老般的姿态,看他白净似玉的面孔,神韵独超,高贵清华,檐瓦上滴答雨声,时间也?骷畔吕础
      这让每次视来拜会为噩梦的褚晏突然心生出些惭愧情绪,抱着好奇的心理,待住持念诵完经文,他就主动上去结交了。
      英雄相惜,彼时二人也是年少意气,自是相见恨晚,成日里胡闹在一起,因着舍不得这个好友,褚晏还特向去跟父皇恳求让金岁言多住几日。
      金质玉相的文质公子,从来不缺姑娘喜欢,记得在宫中那几日,不少小宫女对其芳心暗许,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如此,褚晏不由得诡异的想到,自己那个大皇姐,当年好像也是对金岁言很是不一般呢…
      可惜后来叶中一带,出了举朝震惊的盐政贪污一案,金家居然也被查有所涉入。
      应徽帝在位多年,一直以仁政为主,性子也温和,所以上朝时若是有表章的内容让他也大动肝火,那必然是保不住了。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牵扯此案的大小官员,成年男子一律杀头,其余妇孺,发卖的发卖,流放的流放,人人自危。
      士可杀不可辱,金家虽然只被小惩大戒,却也不甘受指摘,家中大多男子,刎颈以示清白,至于那金岁言,据说没有看到尸体的踪迹,不过也是不见其人了。
      朝廷给的回应,却是畏罪自杀。
      一夜间,身世飘零,门户单薄,让人唏嘘不已。
      后来刑部新上任的官员翻案,才知道确实是有冤,但封案多年,且当年主事的是大皇子,如今他势头正劲,不想掉脑袋,自是不必多言,自找麻烦。
      回忆戛然而止,想起老友,褚晏还是有些感叹。
      “这又有何关联呢

第三十章 故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