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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裙下彩,先将过上兰。
      翌日
      褚晏一早便出去了,城外疫情控制效果很好,他打算亲自去看看情况。
      带上福宝,一路上,褚晏也在悉心观察周遭,赈灾的粥摊还在运转,他自己也又在各个站点设了几个,不然灾民众多,光一个是万万不成的,若是又有那起子抗议的人来捣乱,只怕还要多些踩踏事故。
      城外的灾民并不被允许进来,以防感染,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人也很乖顺,好好的呆在外边等待发落。
      等褚晏到了最近的一片临时搭建的棚屋,才知晓这些人为什么不吵不闹了:
      灾民还是很多,大部分的人是家产被冲了,田产也被淹了,还有些人是患上了瘟疫,隔离在这里。
      显然是上头发号施令的人处理的妥当,此时这么乌泱泱一帮人,倒是井然有序的在这排着队等着喝粥,还有几个席子罩着的外放的台子里,固定的医师,正一丝不苟的在给些庄稼人查看病情…
      眼神一下游到别处,隽元一身红衣,很是引人注意,正懒洋洋的靠着个放旗的木桩子,给村民派发着据说是独家的药囊,只须挂在房中就好。
      有意逗逗这小子,褚晏几步上前过去,问到:“隽元啊,你这办事态度,本王瞧着似是不太尽心啊…”
      隽元闻言,立马跳脚,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王爷,虽说您是这一片的老大,但是草民今儿个说句僭越的话,您这么评价我,那可是不厚道啊!”
      说罢还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一把揽过边上的一个等粥的憨憨的老汉:“王老五,你今儿个得给我做个证明啊!”
      那老汉腼腆的说到:“秦王殿下,隽医师此言不虚,我们几个如今得您们上头垂怜,被安置在这里,有吃有穿,还有人给瞧病,这可比没来灾祸之前好上许多了。”
      也是从来没见过像褚晏这样的大人物,老汉答的很是恭谨,笑容里尽是朴实而又讨好的笑。
      褚晏微微有些心酸,这江淮道的父母官真是不中事,百姓如今在这喝上几口稀粥,就如此满足。
      而那知府娄勤良,看着就是个肉食者鄙之流,朝廷考核政绩时,竟然连这种无用的饭桶都没给刷下来,由此可见,吏部那些官官相护的蝇营狗苟,私底下是如何腌?了。
      天高皇帝远,江淮道地区地势偏僻,遇到这种官员,百姓求告无门,难怪地区引起了争乱。
      褚晏摇摇头,又去别处看了。
      一圈下来,他也暗自下了心思,若将来父皇仙去,愿意将那九五至尊的地位传授于他,这些地方的贪赃坏法,污吏黠胥,都合该要用雷霆手段好好整顿一番。
      一个上午,忙忙碌碌,便这么过去了,临了回到驿站,隽元又坏心思的到褚晏耳边说到:“秦王殿下,昨日云夫人及笄,草民可是将殿下装病那事告诉她了哦…”
      褚晏一愣,看着隽元一副挤眉弄眼的讨嫌样,磨了磨后槽牙:“这事,她早和我讲了。”
      隽元也不拆穿,他哪会跟小黛说这些,只不过是想给褚晏添添堵罢了,没想到他这人还挺要面子的嘛。
      “如此,草民就先告辞,水文站那边,还要与云大人相商。”隽元拱手。
      几人分别后,隽元向着楼梯走去,捏了捏拳头,云黛如今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还戏弄起他来,真是要好好教训教训这顽皮的妮子了。
      可是进了房门,看到她难得早起等着他用午膳,一笑嫣然的样子,褚晏还是软下心来,觉得还是轻轻揭过就好了,他一个王爷,还是不跟她那些小把戏计较太过了。
      入座,才动筷,褚晏就看到云黛突然一副强忍不适的样子,温言关切道:“可是身子有恙?”
      云黛却无法答他,胃里一阵阵发酸,才一会,一言不发又冲到里间,猛的一下吐了许多秽物出来。
      褚晏闻得动静,连忙起身,朝门外喊道:“福宝!通传医师进来!”
      又临时到外头唤了几个婆子进来,让她们帮着云黛好生清理下,褚晏才缓坐回茶座上。
      自己斟了点茶,才服下,又站起,褚晏突然想到,当初姜燕绥刚被检出有孕,也是如此反应,府里的医师说是怀胎正常的妊娠反应,不必担心,稍后服用些生姜白粥之类的东西可缓解。
      这就有了,是上天也听到他的心声吗?这孩子来的这么快…定然是前些日子才怀上的。
      褚晏又一阵后怕,都怪他昨日太过孟浪,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云黛还有她腹中的胎儿。
      发觉到自己竟然如此紧张,褚晏又自嘲,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些,医师还没赶过来,就在想这些还没成的事。

第十九章 兰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