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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子!皇子啊!贵妃娘娘诞下皇子了!”宫人喊道。方灵山此刻本就用尽了力气,极度虚弱,听了这句话,靠在枕上,满足地睡去。乌兰听见宫人喊,才注意到,这是个男娃娃。她将他放在铜盆中的温水中,小心翼翼地给他清洗着。有个产婆上前道:“这等活计,怎劳娘娘亲自上手,让老奴来吧。”产婆的手,急不可耐地要接。乌兰心下一警,扭头斥责道:“退下!”说着,吩咐穆雪松道:“命所有人退下。闲杂人等,不得停留在贤德宫外!”穆雪松想了想,道了声:“是。”人都被驱尽。乌兰松了口气。手中的婴孩被洗净,放在襁褓中。床榻上,摊着白若梨早先绣好的一面鲤鱼肚兜。乌兰亲自给孩子穿上。忙碌了一早上,乌兰这才发现自己还没用早膳,肚子饿得抠心。“雪松,你去让内侍传些羹汤来。”乌兰道。穆雪松答应着,去了。约莫一刻钟,端了羹汤进来。乌兰边吃,边守着方灵山。她怕一旦错了眼,便会出事,中了乔香儿的计。睡熟的方灵山嘴角带着笑意。平安诞下皇子,实在是可喜之事。乌兰没负姐姐临行前的嘱托。待阿九下了朝,对他也有个交代。阿九下朝……待他下朝,乌兰无可避免地要面对那个选择了。巳初,便要去太庙祭拜,要不要告诉他,火药之事呢?
还是真的如西狼期待的那样,她装病,不去太庙。任由火药爆炸。阿九死去。奕棋者胜负之形,而袖手旁观者常尽之。她真的能做到袖手旁观吗?她看了一眼穆雪松。穆雪松双眼中,是草原人的冷静和忠诚。怀揣心事,乌兰一口一口地喝着羹汤。两个小人儿在她的脑海中交战。一个说:“你与他有何情分?他驱走老段,逼死昭云姐姐,一再地试探你,自私寡情。他自始至终都在利用你。他对你姐姐爱而不得,把你当成了替代品。他死了,你就真的自由了。这高高的宫墙,再也不能囿住你。”另一个说:“你莫要糊涂!他是你腹中孩儿的父亲!你若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明明能救他却不救,将来,你作为母亲如何面对你的孩儿!难道你想让你的孩儿跟你一样,从出生就不知生父是何模样、心中抱憾吗?”从升平楼隐隐约约传来伶人唱的重阳曲声:“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但将酩酊酬佳节,不用登临恨落晖……”乌兰放下碗,忽觉困顿的很。许是昨夜失眠之故吧。她贴着婴孩,强撑着眼皮。须臾,再也撑不下去,她睡着了……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乌兰猛地惊醒。婴孩。怀中的婴孩还在。肚兜。嗯,还是穿着鲤鱼肚兜。没错。床榻上的方灵山,还没有醒来。穆雪松不在了。“雪松——”乌兰喊道。没人应。“什么动静?从哪儿传来的?”乌兰喊来门外的内侍,问道。内侍茫然:“奴才也不知什么动静啊。好像是从……太庙的方向传来的……”太庙!乌兰的脑子嗡嗡作响。“什么时辰了?说!”“回娘娘,巳半了。”乌兰本能地抱着婴孩,疯了一样往太庙跑。爆炸了。已经爆炸了。什么都来
第45章 试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