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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捏得我有些喘不上气,手胡乱地拍着顾远之,可他仍是纹丝不动,只紧紧地盯着我。
      他凑到我耳边,淡淡道:“不会了,我没这么傻。”
      我能感觉到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呼吸也渐渐困难了起来,他终于松开了手。我一个踉跄就栽倒在了地上,可还是在辩白,越说越委屈,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了地上。
      我努力平缓着情绪,声音却还是有些发抖:“不是这样的,我根本不知道谢令昭也在队伍里,而且平时去你的营帐都不是我主动的,我不可能料到后面这一切,而且……”
      顾远之忽然蹲下身,替我轻拭眼泪,他的动作很轻柔,连眼神都有了些笑意,他缓缓道:“阿离,我以前就说过,你很能哭。”
      他将我的眼泪,一滴一滴,轻轻擦去,可眼神却无半分温柔。他望着我,就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那眼神剜得我心脏疼。
      我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辩解,在顾远之眼中,都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我坐了许久,他也陪了我许久,直到我的眼泪渐渐收住,平静地看向了顾远之:“既然你觉得我是内应,那你要如何处置我?”
      顾远之没有理我,仍看了许久,突然,他伸出手,缓缓触了触我的脸,喃喃道:“我还挺舍不得的。”
      他起身命人将我绑了起来,出营帐前,只回头瞟了一眼我,然后便拂袖而去。
      世界就这么安静了下来,我被捆成了第二个五花肉,整日只能趴在地上,哼着歌给自己听,太阳升高了,帐里光线便足,日头落下,帐里就暗了下来,实在是无聊得很。
      有次,顾远之掀开帘子进来,他纳闷道:“谢令昭怎么还没有来救你?”
      彼时,我正躺在地上,他差人送来的饭,我一口未动。
      其实也不是我不想吃,主要是手脚都被捆住,实在是没有办法吃,挨了几天饿,连捆人的绳子都松动了不少,若是再饿上几天,不用人救,大约我就能练就锁骨大法,自己逃了出去。
      顾远之可能也想到了这点,于是将我从地上扶起,给我喂了几口饭。
      因为太久没进食,我金刚不坏的胃一时间有些许不适应,因此一股脑吐了出来,那些脏东西全泼到了他身上。
      我觉得顾远之应该很想把我从身上甩开,可他只愣了一下,便唤人进来收拾了。
      过了一会儿,他捧了一碗冒热气的白粥进来,仔细地吹了口气,直到温度适中,这才小口小口地喂给我。
      顾远之来了好几天,都是这样一言不发,喂完东西就走,我整日无人说话,实在是闷得慌,便开始找他唠嗑,顾远之一边喂饭,一边“哦”“啊”“原来如此”敷衍至极地回应,一点都不想搭理我。
      我忍不住问道:“你们对每个内应都这么友好吗?饭都有劳顾将军亲自喂,如此下来,可是亏本的买卖。”
      顾远之扫了我一眼,道:“你不一样,你有价值得很。”
      过了两天,顾远之认定的价值终于发挥作用了,谢令昭居然真的漏夜来救我。
      他满身泥泞,也不知道从哪个荒山野岭里钻出来的,蒙着面,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幸亏我同他相识,否则还真会以为他是个采花贼。
      谢令昭将匕首一划,扛起我就欲走,人还没出营帐,便被外面高举起的火把吓了一跳。外面的士兵举着长枪,很有团队意识地站成了一排,中间空出的位置都留给了主将。
      顾远之毫不意外,只是朝我歪了歪头,说道:“看吧,我就说你价值大得很。”
      我想从谢令昭身上跳下去,其实,他刚将我扛出来时,我就十分疑惑,我又不是他同伙,他来救我干嘛?这下不是更百口莫辩了吗?

疑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