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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与太关心[1/2页]

金面奴 箫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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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赴宴回来,萧祈年醉得人事不省,次日睡到晌午方才起床。起来之后一言不发,只当没看见沈婉手里的醒酒汤,径自出门往前院书房去了。
      沈婉一时无措,端着醒酒汤对着他离开的方向出神半晌。
      这是萧祈年第一次认真同她生气,从前沈婉也不是没有惹恼过萧祈年,只是再如何恼怒,萧祈年都不过是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告诉她下不为例。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她避而不见,连话都不想跟她说。
      可是沈婉并不认为自己这一次是做错了,至少她犯的错并没有给萧祈年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再加上,连萧祈年自己也说,宁国公满意他的所作所为,那对于她的错还有什么可追究的呢?
      而且如果认真理论起来,他做这些事先都没有与她商量过,坏了她的计划,弄得她措手不及,险些出纰漏,要说有错,也是他任性而为更多一点,凭什么还要跟她置气?
      难道是因为那句“为了永宁郡主”吗?
      明明白白的事实摆在眼前,难道要她装作看不见?忍了自己心里的难过是为了他着想,却反而落下了不是。他不想听见这句话,她又何尝是愿意说出口的?
      沈婉站在门口越想越觉得委屈,索性将手里的醒酒汤泼在地上,径自回屋去了。
      傍晚时分,晋王府中上灯,按照往日的习惯,这时候萧祈年会到后院来与沈婉一起吃晚饭,然后两人一齐至前院书房,有时闲话家常,有时商量对策,也有时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静对坐。
      侍女在门口小心翼翼地伸头看沈婉,晚饭摆在正堂桌上已经有一刻钟了,可沈婉一直在屋里坐着,丝毫没有起身去吃饭的意思。
      “沈姑娘在吗?”随影出现在门口,故意大声问正在为难的侍女。
      侍女如同见了救星,指着屋子连连点头。
      沈婉闻声走到门口,问道:“两位有事?”
      “殿下派人来催姑娘去吃饭。”侍女忙抢先回答。
      “烦请回复殿下,让他自己吃吧。”
      随影接口道:“公子稍后要入宫一趟,让我来告诉姑娘,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入宫?”沈婉眉头一挑,连夜召见必然是大事。
      随影点头,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侍女。
      侍女立刻会意,很识相地先行离开。
      “是皇帝召见?”
      “嗯,才让李从明李总管过来传的口谕。”
      “说是为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说让赶紧去,公子让我过来拿朝服,顺便告诉姑娘,生气归生气,饭还是得吃。他现在要赶紧进宫,姑娘不用担心看着他吃不下去饭。”
      可是萧祈年被紧急召入宫中,天底下大概没有比这更让沈婉吃不下饭的事了。
      沈婉取了萧祈年的朝服交给随影,本想安慰自己没事,可独坐灯下,越是左思右想就越是不能放心,索性也去了书房。
      人还没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永宁郡主的声音。
      “皇帝也真是的,祈年哥哥白天已经很辛苦了,晚上还不让他好好歇歇。累坏了,他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声音停了一下,又接着道:“不行,我要跟祈年哥哥一起进宫,找皇帝好好理论一番。”
      萧祈年笑道:“到底是因为心疼我,还是因为我入宫了没人陪你玩,怕是只有你心里清楚。行了,你都在我这儿大半天了,快回去吧,免得宁国公担心。”
      “他知道我在你这儿,这醒酒的东西还是他让我送来的呢。”
      “不回去的话,你就在这书房里老老实实待着,不许去外面乱跑。”
      “随影你也要带走,这屋里可就剩下我自己了。祈年哥哥,哪有你这种待客之道啊?”永宁不满地嚷道,“你那个叫沈婉的姑娘呢?你进宫不带着她,那让她来陪我说说话也好啊。”
      “她还在气头上,就算了。”
      “气头上?”永宁郡主立刻来了精神,“为什么?你昨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夸得天上少有地上全无,甚至都有要独宠她一人,誓不再娶的意思了,这对于一个官奴……”
      “永宁。”萧祈年沉声打断了永宁的话,“走吧,我顺路送你回府。”
      “好吧好吧,所有人都没时间,也不知道你们都在忙些什么。”永宁一面嘟囔着,一面跟在萧祈年后面出了书房。
      沈婉就站在门口不远处,仓促之间避之不及,与率先出来的萧祈年撞了个正着。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随影尴尬地别开脸,为他家公子捏了把冷汗。
      萧祈年先是一愣,然后顺着沈婉的目光,回头去看正扯着自己袍袖,满脸不情愿的永宁。
      眉峰一动,萧祈年对永宁笑道:“你这丫头,多大了,还耍赖皮?”
      语气里的宠溺和温柔皆是萧祈年故意的,他说完这话,目光便紧紧地盯住沈婉,生怕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可是沈婉表情如常,语调平静如湖面,微笑道:“难怪殿下一直在前院,原来是有贵客。”
      永宁从萧祈年身后伸出头来,看看她又看看萧祈年,“祈年哥哥,你说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我怎么看不出来啊?”
      他也看不出来,非但看不出来是在生气,而且也看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情绪。只知道,沈婉在微笑,这笑意不达眼底。可平日里有外人在时,她也是这样。
      毫无异常的沈婉,让他觉得很无力,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什么声响都没有。他甚至觉得,无论他做什么,沈婉都是一样的不关心,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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