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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堂触景生情[1/2页]

金面奴 箫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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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婉跟着萧祈年来到议事堂外面时,里面的人还在议事,声音压得很低。
      门口并没有守卫,但沈婉知道,暗地里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现在站的地方,稍有风吹草动,那些人就会饿虎扑食一般冲过来。
      沈国公府也有这么一个专门商议军机要事的地方,寻常时紧锁了两扇门,谁都不许靠近。就连她这国公爷心尖上的宝贝,也曾因擅闯那屋子被罚禁足思过。
      年仅五岁的她还不懂父亲口中说的事关重大,也不知道父亲说,那小小的屋子里牵扯着几万将士的性命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父亲不疼她了,她再也不要和父亲说话了,连母亲来劝也不管用。
      于是,那一年的夏天,整个国公府的人都在忙着帮国公爷哄女儿开心。从各色小物件到杂耍戏法,国公爷费尽了心思,就想让女儿跟他说句话。
      折腾了十来天,沈国公奉旨挂帅,穿着御赐的乌金盔甲来跟沈婉道别。
      一身戎装的父亲是沈婉心中的神明,他蹲下要抱她的同时,沈婉立刻就把还在赌气的事情给忘了,飞奔到父亲怀里,两只小手捧着父亲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转过年春暖花开时,父亲凯旋回朝。那身乌金盔甲再未穿过,沈婉也再没有跟父亲使小性子。
      沈国公夸女儿长了一岁懂事了,可沈婉知道自己是在害怕。
      半年之中,凶多吉少的战报传了两三次,失去的阴影一直笼罩着国公府。尚在懵懂的沈婉都明白,穿着乌金盔甲的父亲很可能再回不来了。
      可是,她终究还是失去了她心中的神明。
      沈婉鼻子一酸,连忙垂下眼睑遮盖住泪水。
      “咱们在这里……怎么了?”萧祈年说话间回头看沈婉,四目相对时见她眼中似有泪水,“触景生情,还是风大迷了眼睛?”
      沈婉故作无事地弯了弯嘴角,还没开口回答,听见屋中传出靖远将军章怀英的声音。
      “在座的都是我的老部下,我也不瞒你们。眼下朝廷对我颇多疑心,周围离咱们近的驻兵又都是定襄侯麾下,指望他们驰援是不可能了。咱们这次是孤军奋战,只能赌一把,坚守不出。乌桓是轻装简从,熬不住多少时候,对峙久了必会退兵,所以肃慎城的布防是关键。”
      停顿了一下,章怀英继续道:“即便我战死沙场,也请诸公以肃慎城为重,按照这张图严密布防。城中百姓的命可都在诸位身上了,万万不能大意。”
      “是。”
      齐刷刷的应声结束之后,紧闭着的门被打开了。
      为首的王参军见门口站着萧祈年和沈婉,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转手扯出腰间那把寒光四射的刀,连声招呼都不打,直取沈婉的脑袋。
      沈婉吃了一惊,忙要往后退时,萧祈年已经抢先挡在她面前,抬手握住王参军手腕,空手入白刃,只眨眼之间,王参军的刀就到了萧祈年的手里,刃架在王参军的肩膀上。
      “不得无礼。”章怀英急忙从屋中出来,一手按住王参军肩膀,另一只手握住刀脊背。
      “得罪了。”萧祈年对王参军颔首,收了刀递还给他。
      王参军接过刀,目光不善地盯着站在萧祈年身后的沈婉。
      沈婉只装作被吓傻了的样子,连连后退几步,靠在柱子上,惊慌失措地看着周围的人。
      萧祈年回身见她那可怜无助的样子,明知她是装的,却还是心中一动,走过去将她揽在怀中,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有我呢。”
      沈婉扬起脸看他,又怯怯地看了王参军一眼。
      萧祈年了然一笑,对王参军道:“打狗还要看主人。”
      沈婉知道萧祈年是故意的,手绕到萧祈年后腰上掐了一把。
      萧祈年忍笑,又道:“若她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这里先行给你陪个不是。”
      王参军这会儿被章怀英按住,不敢乱动,没好气地道:“这里是军机重地,公子来此已然是不妥。但公子是将军的贵客,不会出卖肃慎,她就不一样了。”
      “我?”沈婉弱声弱气地道。
      “你为何来此处?”
      “奴是跟着公子的,自然公子到哪里奴就到哪里。”沈婉无辜地看着王参军。
      “她来历不明,万一是乌桓的细作呢?借此探听军中情报,好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也不能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啊!你这脾气要改改了。”章怀英有些头疼地道。
      “将军,现在可是非常时期,稍有纰漏,肃慎城就会有危险。”王参军不服气,又指着屋中道:“若真让人拿了去,咱们有什么脸去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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