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索声音还是太哑,说话听不太清楚,于是在微信上发了楼号和门牌号给齐修。
齐修去附近的药店买了很多含片又买了些复合维生素片,这才向桐华苑走去。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温柔的清风和煦的阳光相互配合,营造出了极为惬意的温暖氛围,让这个初冬的寒意都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齐修有些微微的紧张和急切,但是此刻内心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他想明白了,他不能总困在自己臆想出来的躯壳里而把陆索拒之于千里之外,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恐惧就直接剥夺了陆索的话语权让他无条件地配合着自己做一场尴尬的表演。他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他没错,陆索也没错,不敢面对的无非就是得与失的问题罢了。他要去听一听陆索的想法,哪怕这个人和自己不一样,哪怕自己会空手而归,那未来的日子自己也可以默默地守护他,喜欢他。总之没有什么会比现在这种被不明不白的局面折磨和患得患失的恐惧所支配更加糟糕的结果了。
他刚敲了一下门,门就开了。没错,陆索就站在门口等他。
这个带着病态的瘦高的男生闯入齐修视线内的时候,他着实一惊,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般憔悴的陆索。
季月上班了,家里没别人,陆索就只穿了成套的睡衣躺在床上休息。可能是前一个月他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次身体抓住机会使劲报复他,高烧连着两天都没有退,眼眶和脸颊都烧得通红,他好像比运动会的时候更瘦了,高挑的身躯在病态中显得格外的单薄。
齐修心中泛起一阵心疼和酸楚,他更加自责了。
“站着做什么,进来吧。”陆索的话音响起,这才打断了齐修的思绪。
进了门,陆索给他倒了杯水,齐修伸手摸了他的睡衣,这衣料着实薄了些。说道:“家里也不暖和,你发着烧呢还传真么少,当心再冻着了。”
陆索把水递给他说:“没事,我都是在被子里躺着呢,你说要古来我才起来的。没多久,冻不着。”
他的声音确实很哑,一句话说得让听的人都觉得有些费劲。
他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便不再说话了。
齐修呼出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去你房间吧,你回床上躺着,我来一趟要是让你病情加重了,我的罪过就更大了。”
更大?所以他以为自己现在的样子都是因他而起对吗?陆索这样想着,说不清楚心里是开心多一点还是内疚多一点,只是自嘲地笑了下带着齐修进了自己的房间。
齐修看着他坐进被子里,帮他在背后垫了枕头,又拿了门后挂钩上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拿了他桌上的水杯又去客厅里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才拉过书桌前的椅子在陆索床边坐下。
陆索觉得这一刻的时光简单而又温暖,好像他和齐修在之前的那一个月里种种委屈和无奈都被这片刻的温柔所融化。他静静地享受着这短暂的安宁,不太敢想未来和以后。对他来说,只要齐修不再躲着他,两个人哪怕保持着正常朋友之间的联系就够了,他不敢再有更贪婪的想法,他是真的怕了。
房间里静默了很久,齐修低着头不敢看他,半晌才对他说:“陆索,对不起!”
陆索在这一声“对不起”中有些鼻酸,他想说说些什么却被齐修打断了。
“我知道我上个月的行为挺混蛋的,我躲着你,疏离你,忽视你,都是我的错,我活在自己的思维世界里太久了,忽略了你的变化,你生病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我,对不起。”
陆索有些难受,齐修说的虽然没有错,但是也不能完全怪他,因为喜欢他的人是自己,决定配合他的人也是自己,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也会出现同样的局面,如今只不过把这种可能提前了些,该遭受的什么时候都逃不掉,哪里就能分得清对与错呢?他面前的这个男孩子,还真是善良。
“但是陆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对你,知道你生病我很难受,如果可以代替,我宁愿扁桃图发炎的人是我,发烧的人也是我。”
“你说什么胡话呢。”陆索终于用沙哑的声音说出一句话来。他怎么会希望齐修生病呢?他舍不得啊。
齐修抬头看了看已经皱起眉头的陆索,心疼又愧疚的感觉都要心里溢出来了,他突然很想伸手去揉开陆索的眉头,然后就真的这么做了。
肌肤触碰间两人皆是一顿,陆索的心跳得很快。他不是没有和齐修有过肢体上的接触,运动会上齐修放在他肩上的下巴,拉拉链时齐修手指在脖颈处的摩擦,甚至故意逗弄时齐修缠绕在他耳际的呼吸,那些听觉、视觉、触觉、感觉,曾经的、现在的,统统在身体的各个部分蔓延,一阵阵的酥麻感让他周身都开始隐隐地冒汗。
齐修赶紧收回了手,有些不自然地背过身去,房间里又陷入了沉寂。
仿佛过了很久,但又不是很久,陆索才又听到了齐修的声音。
“所以,你感觉到了吗?”
什么?他是在说刚才的感觉吗?陆索有些惊愕,在刚才的触碰中,他不仅感受到自己周身的变化,还清楚地看到了齐修眼里的温柔和隐隐约约的冲动,还有那带着忍耐的克制,所以,他对我也是喜欢的,是我想的这样吗?
“所以,你……”剩下的话陆索却不敢开口了,他害怕那只是他的错觉。
“对,没错。”齐修做了一个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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