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远的话,齐修又开始了精神恍惚的一天,直到在教室里坐定,他才恍然发现原来今天上午陆索并没有和他们一起来学校。
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座位,他有些愣住了,拍了下顾远的肩膀问道:“他……怎么没来?”
顾远看着有些失神的齐修,本来想要骂他的话顿时说不出口了,于是换了温和的口气说:“你又没有给他回消息是不是?他病了。”
他病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病了?
齐修满脸写着惊讶和紧张,有些无措地看着顾远,问道:“他怎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顾远便开了口:“齐修,我知道现在你的脑子挺糊的,你什么也别问了吧。明天周六,咱们找个地方聊聊。”
顾远说“聊聊”而不是“聊聊吧”,根本就没有给他商量的余地,就是要跟他掰扯明白。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顾远眼睁睁额看着这两个人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他这个旁观者看得分明,如今这个局面问题最大的人是齐修,他必须要让齐修认识清楚!
齐修没有再问什么问题,只是默默地翻出了手机,看到陆索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就给他发了消息——
齐修,今天没办法和你们一起去学校了,我晚点到。
他动了动手指,却终究什么话也没有发过去。都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现在回什么消息好像都挺多余。
而此刻的陆索在家里发着高烧,昏昏沉沉地抱着手机等消息,却终究什么也没有等到。
陆索连着熬了一个月,每天背书做题学习,平均每天只能睡4个小时,这时候的天气总是很容易让人上火,他在期中考试之前已经有些咽喉疼痛,没过几天就变成了扁桃体发炎,昨天尤为严重,他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来话了。再加上这段时间着实耗神,情绪也极差,昨晚受了点风,夜里就开始低烧,直到早上五点多被生物钟唤醒,他这才觉得头疼难耐,起床都很费劲。可能是这段时间消耗太过,让他着实有点虚。
他拿了体温计一量,38度9,这个样子是去不了学校了,于是季月给吴雨宁打了电话请了假,就让他在家里休息。
生病的人本就容易脆弱,他现在很想和齐修说自己病了,想听到他的一声安慰,可是他和齐修已经僵在这里一个月了,他维持着堪堪的平衡已属不易,他不知道现在这样究竟要怎么开口跟齐修索要一声安慰。
但是哪怕他犹豫了很久才发过去的一句不显山不显水的消息,齐修都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他真的难过极了,泪水从眼角落到耳边,再滴在枕头上,湿了一片。
你难道就这么排斥我,厌恶我,是吗?陆索头疼心也疼,或许他就不该贪恋这人世间的光明,黑暗和枷锁才是适合他的。
周六。
顾远把齐修约到了附近的一家奶茶店,点了他最爱喝的抹茶奶昔放在齐修面前。
齐修在一边静静地等他开口。
“多年的兄弟,我也就不给你兜圈子了,开门见山地说吧。”
齐修点头。
“我昨天问你的问题你是不是还没想明白?”顾远吸了一口椰果问道。
看到齐修沉默不语,他点了下头继续道:“好,我就知道,你要是真的想明白了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样,那你就听我跟你说说吧,”
“先说比较重要的吧,陆索病了,咽喉肿痛引起的扁桃体发炎,休息不好着了风,夜里低烧,白天高烧,到现在都没有退烧。”
“什么?他发烧了?严重吗?”齐修这才紧张起来。慌忙拿出手机想要给陆索发条消息却被顾远按住了。
“你现在给他发消息做什么?”
“问他怎么样了啊。”
“然后呢?”
齐修不说话了。然后呢?然后他能做些什么呢?
顾远很不客气的对齐修说:“你问我他严重吗?上个月你才烧完,严不严重,难不难受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这是长这么大以来,顾远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当他看到自己问出“然后呢?”的时候齐修眼里的犹豫和不确定,就知道这家伙根本没有想明白什么问题。
“那我再说说你上个月生病的时候吧。你怎么病的自己还记得吧?
难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