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铃声的响起，期中考试也跟着结束了。所有人都忙着收拾教室和座位，打扫的打扫，搬书的搬书，等一切尘埃落定，又开始上晚自习了。
但是老师都被叫过去批改试卷了，所以晚自习没有老师。
不知道是谁先问了一句考得怎么样的问题，本来安安静静的教室逐渐就炸了锅。
“我觉得考得还行，特别是文综。这还得感谢班里两位学霸呢。之前他们那么拼，我也跟着不断的刷题，政治和历史有两个重难点之前刷发过，这次刚好考了。”吴思思说得有些激动。
“哎。我也是！只不过我刷的是数学，这次三角函数那块儿做的贼溜儿。”有人跟风道。
“那你们选文还是选理？”
“我觉得跟理科比起来，我的政史地确实好一些，我跟我爸妈商量了，我选文。”
“我觉得我要是在文科班，地理不占优势，我还是选理科吧。”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好不热闹。
考完试的齐修现在有些放松了，他看着正在写化学卷子的陆索问道：“陆索，你选文选理？”
陆索的手不由得一顿，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当齐修真的问出口时，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刀片划得生疼。
“我不知道，还没想好呢。”陆索假装思考了片刻然后回答道。
齐修点了点头，只觉得他理综能考满分，所以肯定会选理科。这样高中三年又会在一个班，即使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这样默默地陪伴到毕业，或许也没那么糟糕。这段时间里，齐修似乎有些想通了，自己仅仅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默默守护也总比被自己吓跑了强，于是不再似从前那般躲避。
通过老师们的齐心协力，成绩终于在第三天上午出来了。
陆索万万没有想到，对学生成绩一向保密的五中在这次考试上却一反常态，刚打了下课铃，吴雨宁就拿着两张成绩单进了教室贴在后面的黑板上。
他下意识地朝齐修的方向看了一眼，内心一阵惊慌，像一个常胜将军打了败仗一样手足无措。他赶紧回了神，坐在座位上没有动，周围的喧闹于他而言更像是火上浇油。
齐修站起来走到成绩表前，盯半晌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呆着不动了。
这次的成绩表上没有总排名，只有文理科排名。
齐修：
语文142、数学150、英语148、理综300、文综296、理科总分740，排名第一，文科总分736，排名第二。
陆索：
语文147、数学150、英语146、理综280、文综300，理科总分723，排名第三，文科总分743，排名第一。
这个理综能考满分的人，理科成绩居然还比顾远低了1分，跟他差了整整17分！齐修难以置信地看着陆索的理综成绩280.他根本就不相信陆索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的！
齐修想到了那天晚自习时候和陆索的对话：
——你选文选理？
——我不知道，还没想好！
文综300！文总743！文科第一！这哪里是不知道？哪里是没想好？这明明就是已经想得滴水不漏，想得明明白白！想得不留后路！
作为文理分科的依据之一，文科第一明明白白的被钉在板子上，老师会希望你选文，觉得你选文会给学校长脸，说出去就是我们学校有文理双科状元；同学们会希望你选文，觉得你选理科有些吃亏；家长也会希望你选文，因为成绩就在那里摆着，为了保险为了前途你就应该选文！
可是选文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从下学期开始这个叫陆索的人就不会和他在一个班了，甚至不会在一栋楼，这个人会慢慢地淡出在他的世界。他们会在光荣榜上霸占第一，却再也没有交集。就像上海的南京路和南京的上海路，看上去亲密无间，实则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文科第一和理科第一，听起来貌似是两个并肩而行的荣称，然而毫无可比性。
就在这一刻，齐修突然觉得自己的魂丢了，他快要抓不住陆索了。
周围的声音终于渐渐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天哪，什么样的脑袋文综能考满分啊！”
“就是，理综能拿满分我还觉得说得过去，文综……索哥这是直接写成了参考答案吗？”
“索哥这妥妥的文科霸王啊！”
……
果不其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陆索文综满分上，班上唯二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个上面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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