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让人看了笑话?好在赵小姐是圣上赐婚,是正妻,只冲着这一点,那些个自己倒贴上来的姨娘小妾,就都能一摆手,处置了。”
赵夫人直叹气,苦笑着看向大白氏:“若是这人人都跟贵府大公子似的,便是皇上赏下十个姨娘小妾又何妨?”薛荣之可是自己就能领回来十七八个小妾的,难道她的女儿,以后每天都要发作了小妾不成?
大白氏也是叹气:“说起来,都是我的不是,打小没有管教好他,我这个做舅母的,难辞其咎。”
“不不不,夫人快别这么说,我不是这样的意思。”赵夫人原就怕自己说错哪句话,让大白氏不高兴了,可她心里头对薛荣之实在是不满意。
大白氏轻叹口气:“不瞒你说,我也是没想到,这崔氏能作践人作践到这个地步,待我知晓的时候,这孩子已经养歪了,好在他还肯听我说上两句,你今个儿既是来了,我也不能让你们母女这么哭着回去,你放心,只要赵小姐行事妥帖,一切是为了荣之好,我自会给她撑腰,不让她委屈了去,也绝不允许荣之再整日眠花宿柳的。”
赵夫人这会儿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险些就要给大白氏跪下了:“多谢夫人,有夫人这句话,我安心多了,夫人不知道,我这两日……这两日听到的,大多是那落井下石之言,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瞧我们府里的笑话,我真是……我独独这么一个女儿,还想着她年纪小,慢慢相看也是来得及的,哪知道就……我真是悔不当初,倒不如不来京城这个是非地……”
大白氏暗暗叹气,越听赵夫人说话,越想要踹上薛荣之两脚,真真是作孽,莫说是旁人家的女儿,便是大白氏自己,连眉丫头都不肯嫁,更何况是自己的女儿?
“赵夫人放心,我总会护着赵小姐些,我若是不护着,怕我那外甥女也不依,只是赵小姐这样的性子,若是遇到辅国公夫人,怕是要吃亏的,毕竟她是赵小姐正经的婆母。”大白氏提醒赵夫人说道:“赵小姐的规矩,还是要下狠命学的,咱们这样的人家学规矩,可不是为了拘束自己,而是为了管束旁人,不让那规矩成为自己的桎梏。”
赵夫人不过略一想,就明白过来,崔氏在外一向为了个贤惠名声,若是自家女儿不好好的弄明白规矩,定会被崔氏用规矩压着,受委屈:“多谢夫人提点。”
大白氏摇头道:“我也不过是私心罢了,我这个舅母,与她争执也不是一两日了,我知道荣之这孩子是个混不吝的,我自己都瞧不上他,但他心里头明白,谁是真的对他好,谁是对他不好的,一向不与她亲近,我今个儿托大,与夫人您说一句,荣之这孩子真不是外头传得那么不堪。”
赵夫人干巴巴的笑着,显然不是很赞同,旁的事情,许是人胡乱传的,但薛荣之他自己见天往青楼跑,这也是许多人瞧见了的。
大白氏尴尬的喝了一口茶,感慨道:“您以后是荣之的亲家母,我也就直言了。荣之当初在京城里头,实在是没个边了,我们国公爷将十五岁的他拉到了边关去,从最末等的兵士做起,我起先还想着,他在京城里头锦衣玉食惯了,定是受不得那些苦,哪知道他竟是半个苦字也没讲过。
隐姓埋名的去,被人打掉一颗牙,到后来人人信服他,成为上阵杀敌的前锋,这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挣来的,战场上的军功,不是那么好冒领的,你若说他跟京城里头那些个纨绔子弟一般,我头一个替他抱屈。
他不是那掉书袋子的,也不是那一味知道打打杀杀的,更不是那好酒好赌的,当然,他整日的眠花宿柳,这是实情,我也不能遮掩了去。
总归,我念着他这个孩子,还是可以浪子回头的,咱们都是过来人,若说这男人有那痴情的,是有,但也不一定就能让咱们遇见,许多说是不好色的,那是假话,只是有的人装的道貌岸然罢了,荣之年纪轻,只看皮相,可等以后有了子嗣,性子沉稳下来,定还是个好的,总比那些外表风度翩翩俊公子,背地里拈花惹草的强,是不是?他不玩虚的,有一说一,总不至于养了外室不是?”
大白氏说的诚恳,赵夫人竟被说服了些,觉得薛荣之也不是那么的差了,那些青楼的姑娘们,也的确是没有一个拽进府里去的。
赵夫人理了理鬓角碎发,说道:“那我就信夫人的了,我这女儿的将来,全都托给夫人了,夫人请放心,我们赵家是那有良心的,也只跟有良心的人交往。”
第一百七十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