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妤有些发凉的纤腰。
城墙上用来照明的火把随着晚风摇曳，眼前人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越发柔和，祁允定定地看着她，思绪不自觉又回到了林间山洞里的那个夜晚。
火光阴影处，掩盖了青涩少年有些躲闪的眼神，他抿了抿干涩的唇，声音里也不自觉带了些许不易被人察觉的慌张。
“母妃，时辰到了，是时候出宫了。”
祁允握在南妤腰间的大手不自觉收紧，足尖轻点，宫墙红瓦之间两道黑影一闪而过，时机恰好避过了正在换防的御林军。
*
祁允带着怀中的人儿稳稳落地，眼前府邸门头处两盏纸糊的白灯笼分列牌匾左右，惨白的火光映出了牌匾上的两个大字——
蔡府。
奇怪的是，蔡府虽有丧事，却无一人嚎哭，整个蔡府安静得可怕。
祁允俯下身，捡起蔡府门前被踩在污泥里的一枚纸钱，那枚纸钱已经被泥水浸烂了，只剩下残缺不成样子的一角。
“蔡大人走得匆忙，我虽提前与父亲知会照拂蔡氏，但到底是慢了一步。”南妤沉声道。
蔡大人为官数载，最是清廉刚正，济阳蔡氏更是清流世家，如今竟因为帝王昏聩，宠幸妖妃，百年世家瞬时倾覆。
祁允亦是心情沉痛，只是应了一声，便没有再多言语。
两人并肩朝里走去，如今蔡家衰败，府门前竟连个守门人都没有。
蔡府大门虚掩着，门内的火光透过门缝跑了出来，也让南妤和祁允看清了蔡府院内的景象。
黑漆棺木正正停在院中，棺木前只有一个身披麻衣的小女孩，虽旁无一人，小小的身影背脊也挺得笔直。
“蔡大人以死上谏，帝王大怒，下旨蔡家男丁充入极北苦寒之地为奴，女子没入教坊为妓，这孩子不知是何人。”南妤喃喃道。
祁允眉头紧锁，垂在身侧的手十分自然地拉起南妤的手，回过头给了南妤一个安抚的眼神。
随即伸出另一只手推门，老旧的木门便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也引起了院内女孩的注意。
“你们是何人？”一道稚嫩的女童声响起，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气势。
小女孩眼睛红肿，苍白的脸上带着戒备，她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以防御的姿态盯着南妤和祁允。
南妤蹲下身来，目光与小女孩平视，柔声道：“我们是辅国公府南家的人，南大人你知道吧，他与蔡大人交好。”
南妤见小女孩身上的戒备放松了些许，忙接着问道：“你是蔡家人吗？”
“我……”小女孩抿了抿唇，正要开口，眼神却不经意间瞥见了祁允衣袖处小小一块专属于宫廷刺绣的纹饰。
小女孩像是受惊般急忙后退几步，脱口而出：“你们是宫里的人！”
皇帝屠她蔡氏满门，宫里的人？莫不是皇帝派来灭口的？
仅仅是一眼，小女孩脸上的戒备却比之前更甚，南妤回头哀怨地看了祁允一眼，祁允则是一脸懵。
南妤本还想低调行事，看如今这形势，怕是不能了，只得将小手伸进祁允腰间，摸出一块腰牌。
“我是南家嫡女南妤，他是祁允，我们确实是宫里人，但也是南家人，所以也不算骗了你。”
只见那块腰牌刻得精巧，一看就是出自宫中能工巧匠之手，上面烫金纹饰包围着几个大字——栖霞宫。
小女孩澄澈的大眼眨了眨，栖霞宫？
等反应过来，原本心里信的三分也成了十分，“参见南妃娘娘，参见皇子殿下。”
“承蒙南大人所救，我是济阳蔡氏仅存的血脉，蔡家嫡女，蔡惊鸿。”
第252章 智斗宫斗系统（29）[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