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小虎的奶奶照顾小虎,陆馨菲总算是是没了后患,她粗略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强撑着起床,而后步行走了五十里路,走了整整一天,走去了她的娘家。
关于走路这件事,可不是陆馨菲自己的主意,而是本尊留在身体里的意识,也就是下意识,俗称第七感觉。
在陆馨菲到达目的地时,她才蓦然想起,她在二零一五年时,就连三里路都走不到,而现在,她借用了本尊这具死气沉沉摧残成了破损机器的身体,竟然可以面不改色气不狂喘的走过五十里漫漫长路,这该是多耸人听闻的故事。
陆馨菲就这样住在了娘家,她的妈妈没有问她为什么回来,也没有问她住几天,只是热情款待了她。
当初,陆馨菲的爹爹成分不好。
但老爷子也算是个有福气的,居然撑到了百废待兴的这个好时代。
曾经被没收的房子物归原主,陆馨菲的爹爹妈妈就还住在当年的雕梁画栋的古典建筑里。
陆馨菲今天感觉有些倦,却不曾想大白天的倚在那里也能睡着,于是,她又梦到了前世,梦到了她和林宇恒第一次吵架的那个场景。
是一个雷声把陆馨菲给吓着了,陆馨菲下意识的喊叫了一声,然后,陆馨菲的妈妈张翠花赶忙过来把她给摇醒了。
都这么久了,陆馨菲仍是接受不了她的前世已经成了梦幻的事,她更接受不了,她失去了林宇恒的事。
于是陆馨菲抱着妈妈张翠花悲恸失声。
“菲菲,都是妈妈不好,当初没有保护好你,竟然让你嫁给了陈大勇那一介村夫。我们家世代都是书香门第,却单单到你这一辈儿,便害得你有家不能回……”张翠花以为陆馨菲是为陈大勇的事而伤心难过,陆家成分不好,这是公认的事实,而正因为成分不好,十年前,才让陆馨菲下了乡并在毫无选择的余地下嫁给了一个目不识丁乡野莽夫。
也许这就是命运,无法改变的命运。
张翠花不是不知道,当年,女儿陆馨菲生孩子时难产,陈大勇那个没人性的居然只顾到外面玩,是陈大勇的老娘找了稳婆为陆馨菲接生的。
陆馨菲当年坐月子时受了凉吃了冷饭,所以她的牙齿都冻坏了,全部都快呲出到唇外了,丑不可言。
这几年,陆馨菲又要照顾孩子又要充当地里的劳力,也真是苦到了极致。
如果单纯只是面对陆馨菲那个刁钻耍泼的婆婆,而她的丈夫陈大勇可以通情达理可以疼惜陆馨菲一点的话,怕是陆馨菲也不会过得这么苦,可惜了,一切都不尽人意。陈大勇不只是好吃懒做,还喜欢酗酒打老婆。
这十年,真不知道陆馨菲是怎么熬过来的,她看起来未老先衰,整个人实在是没有了当初的样子。
如今熬过了艰难时候,陆馨菲娘家爹妈家里的成分不再被世人计较,所以日子总算是太平了。要按照以往,陆馨菲都不敢回娘家,只能依附着陈大勇家里的贫农成分过日子。
陆馨菲的爸爸的工作也刚刚恢复了,家里又回到了衣食无忧的往昔。
所以妈妈张翠花才有精力心疼她所生下的儿子和女儿,女儿是陆馨菲,儿子名叫陆子平。
“没事,妈,我只不过被雷声吓到了,我没什么的……”一九七九年的今天,已经走入了多事之秋,陆馨菲的人生再也回不去二零一四年的温馨春节,回不去那个二零一五年的春劫,那个多灾多难焦头烂额的时光。
此时,陆馨菲被张翠花给抱的都有了窒息的感觉,她便又想起了她前世的妈妈,那个可怜的女人,被丈夫抛弃、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养不起的女人。
陆馨菲说着说着又想哭。
前世,陆馨菲在十二岁之前就似乎把眼泪全部哭的干涸了,后来再遇到多么艰难的事,陆馨菲再也哭不出眼泪来,包括听到她生命中最大的噩耗——关于林宇恒的噩耗时,陆馨菲都是眼睛涩涩的落不下眼泪来。
可是重生之后,陆馨菲的泪腺又发达了,让她稍稍看到煽情的情景就会热泪盈眶。
幸好七十年代的这个城镇上
第四章 如此家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