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用闫峰他们俩做介绍,女人和他的男人变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
乡下人的生活比不得城里,城里大米白面吃着的时候,乡下人端上来的干粮闫立这个小伙子都没有见过。
他好奇地盯着面前紫红色的吃食物,如果不是因为在别人家里,他一定先拿起来吃一口,常常这是个什么味道。
闫峰一看就比较兴奋:“哈,高粱面饼子啊,多少年没吃过这玩意了”
男人憨厚地一笑:“让你们见笑了,俺们这嘎穷,没啥好吃的,正赶上饭熟了,就不另做了,你们这顿将就着填饱肚子吧”
闫峰却一个劲夸奖:“好,好,好啊”
女人一撩门帘又端进来一盆酸菜熬粉条子,脸盆那么大的菜盆直接放到炕桌上去,然后用勺子给他们每个人碗里盛菜。
最后是一盆金黄色的玉米面糊糊。
这顿饭可真是惬意,十几分钟前,两个人还想都不敢想,还以为又要吃自己带来的又硬又干的白面饼子。
闫立将自己的干粮递给女人:“大嫂,这是我们自己带的干粮,你拿去”
女人推了过去,男人搭话了:“像什么话,吃我们一顿饭还拿你们的干粮,快收起来,不然我可生气了”
闫立只得作罢。
高粱面的饼子吃起来也不错,尤其是就着酸菜炖粉条,别有一番风味。
几个人在屋里热气腾腾地吃饭,将窗外的西北风隔绝,其乐融融。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焦急的喊声:“王二家的,王二,可了不得了,你们家三子闯了大祸了!”
紧接着,外屋的门咣当一声响开了,几个人立刻都将手里的吃食物放在了炕桌上,来的时候他们俩就听见女人是在喊三子吃饭,这三子定然是他们家的小孩子。
“怎么了?三姑?”女人连忙将门帘掀开,将女人让进来。
来的女人看不出年纪,头被头巾包裹的只留下一双眼睛,迈进里屋的门,头巾也没摘下,急急地说:“快去看看,你家三子把狗剩家的二蛋给推井里去了!”
女人的脸上瞬间煞白,急忙就往出走,男人连忙给她扔过去头巾,自己也戴上棉帽子回头嘱咐闫峰闫立和两个女儿:“你们在家先吃吧,我得去看看”
闫峰闫立二话没说,也下地摘下自己的帽子匆匆跟了出去。
一路上,三姑走在头里,王二家的跟在后面不住问:“三姑,二蛋咋样了?”
开始三姑不说话,被问烦了,急急回到:“我也不知道,反正不好了,闯大祸了”
听三姑的意思是,这二蛋的生还希望几乎没有。
闫峰闫立跟在最后,疯狂的西北风灌着他们的脖子,此刻他们没感觉冷,这是为这善良热情的一家子担心。
所谓的井,其实是这个村子露天取水的一眼泉水,大概有半间房那么大的面积,井的四周全是巨大的冰,从井口一直延伸到外面几百米的样子,像是一条白色的玉带,不过此刻闫峰闫立两个人都没有心情欣赏着他们从来没看见过的景象。
井口已经聚集了很多村民在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他们到了井跟前的时候才发现,井口周围的冰被黄土掩盖,这样挑水的村民在摆水提水的过程中就不至于被滑下去。
泉水是从地下冒出来的,因此这口井里的水并未结冰。
老远就能看见人群聚集的一堵墙下面蹲着一个小孩,低着头也没戴帽子蹲着那里,红彤彤的脸蛋,那是被冻得。
闫峰还注意到,在这堵墙对面同样也围着一堆人,不过,这堆人显然是被推下井里的二蛋的家人,因为这边悲天跄地地哭声已经传到他们耳朵里了。
王二家的停顿了一下,然后跟跟跄跄过去,不过她没有先去看儿子,而是往悲伤的人群中走去。
闫峰闫立也跟了过去。
拨开人群,一个小小的身子卷缩着侧面躺在了冰面上铺着的棉褥子上。很显然,他死了!
地上坐着一个女人,双手冻得通红但是不住地抚摸已经冰冷僵硬的死去的二蛋,颤巍巍地手一遍一遍地摇晃着:“二啊,你醒醒啊,醒醒啊”
王二家的看见这个情况,头朝后一仰,摔了过去,被周围的人立刻扶住了。
闫峰暗叫不好,这要是真是三子推下去的,这祸事可就闯大了。
周围的人有人叹息,有人议论,一个村子管事人模样的老者站了出来:“这不,王二也来了,这事,唉”他叹了一口气:“送官吧还是私了?你们自己商量一下,出了这事谁都不愿意,但是也得解决啊”
没有人回答他,哭的哭,晕的晕,王二低头看着死者,再看看蹲在墙角一家被吓坏了的自己的宝贝儿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闫峰走近了观察这个死者:男孩,年龄在七八岁,全身被冰块凝结冻住了,脸色灰白,双目紧闭,嘴巴紧闭,两颊鼓起一个不是让人很在意的包。
 
第53章:一桩祸事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