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非乐房间后,龙玺为保护她的安全也不敢走远,就在隔壁的房间默默地斟了一壶酒。
缕缕地酒香弥漫,诱得桌上的古琴有了反应。
“殿下从前不好酒,如今这是有何事烦恼?”
龙玺一听那熟悉的声音,立马抬头去看。
只见安驹沁从琴身从抽离出个半透明的身子,轻轻坐在了龙玺对面。
“驹沁。”龙玺不禁皱了皱眉,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目光只好落在了古琴之上。
这时,安驹沁幻化出一壶茶,抚袖将龙玺手中的酒换掉了。
他安静地沏了茶,许久才道:“殿下敞开心扉便是。驹沁还是当日的驹沁。您也不必担心旁人窃了我们之间的谈话。我是主灵魂,地蘖是次灵魂,我出来的时候把她催眠了。她听不见我们的对话。”
“驹沁自从化为了五行珠,仿佛少了许多以前的沉默。”
也许是秘密不再是秘密,也就不用掩藏自我了。安驹沁暗想,轻轻地笑了笑,不答反而道:“殿下不也是变了许多?”
龙玺一听,端了茶杯的手顿时凝滞了一下。
我变了?
是啊,见着那个丫头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总会莫名其妙地生气!
看见她受伤,我会心痛!
她不开心,我想要让她笑!
我,真的是变了!
龙玺努力平复心情,还是继续端过茶,抿了一口,许久才道:
“驹沁,你说,我为何看不透那丫头呢?”
“殿下是指什么?”
龙玺沉默了一下,不禁回想起非乐每次的挣扎,重重地吐出一个字。
“心。”
“心?”
龙玺无奈地点了点头,苦涩地笑了。
“我猜不透她的心。即使我知道她爱笑爱闹爱吃爱跳,不喜欢阿琴,不喜欢苦的味道,可我始终不知道,为何……为何她不能像对待公孟子陵那般对我?为何……她要为叱干谨挡刀?”
安驹沁一听,欣慰地笑了笑。
“殿下这是动情了。”
不料龙玺并没有否认,而是接着道:“不知何时起,我知道她生气,好奇,思考老是爱撅嘴,我关注她的一颦一笑。”
“殿下可有告诉非乐姑娘,您的心意?”
龙玺一下子又沉默了,望着对面的房间神色暗淡。
“笨丫头。”
“你们一个是火性,一个是水性,自古水火不相容,非乐姑娘自然和殿下是没法和谐相处的。这民间不是有个词,叫做:小吵怡情。”
说罢,安驹沁喝完最后一口茶,伴随褐色的光,嗖地一声钻进了琴身之中。
只留龙玺一人默念着那句“小吵怡情”。很快地,龙琴等人回来了。龙玺命飞灵又为非乐煎了一副药送去,特意叮嘱配上一颗方糖。
果不其然,飞灵和葵鸳把药送去,非乐一下子就喝了。
见她气色好了许多才放下心来。
“这集市开的不足一刻钟,所有人就跟撞瘟神一样躲了起来!”飞灵下了楼没好气地回忆。
“睡了吗?”
“嗯,睡了。”
飞灵很自然地答道。
龙玺问起的人,除了靳非乐,再无其他。
不经意间,飞灵的抱怨被客栈掌柜听见了,不由得探了探气。
这时,龙琴拿起了公主架子,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拍了拍桌子。
“喂!渴死我了,小二,砌壶茶!”
掌柜一听,赶忙从收账台里出来,端了一壶茶。
“这么大的客栈,没个小二?”叱干谨道,旋即提高警惕。
“从昨天进来,也没见其他客人!”葵鸳低了声音道。
所有人都看向了龙玺,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便知他早已察觉。
“姑娘们有所不知啊,这镇子离酆阳城近,大家都怕染上瘟疫,许多人都外迁了。还在这里的人,除了必要的生活所需,基本都是足不出户!听说那火魅王又抓了几个壮年男子去,多少人家也要打算搬走了,这小镇,不久就要荒废了!”
“你不走吗?”飞灵问道,没心没肺地吃着桌上的花生米。
那掌柜长叹一口气,道:“我这把老骨头,也经不起折腾了!”
后来才知道,这家客栈也打算在非乐他们走后就停止营业了。
但龙玺想着某人的月事还有几天,就多呆了几日,命飞灵每日去送药。
两日后,酆阳城。
果真空无一人,阴风四起,空气中莫名地充斥着焦味。
“嗨,几位,生人啊!”龙琴背后突然冒出一个半老徐娘的女人,扇着狐狸毛做的扇子。
龙琴赶紧吓得大跳到叱干身后躲着,“啊!妖怪啊!”
“别别别,美人不要怕啊,千枝不是什么妖怪哦,这只是在黑市上买的狐狸毛罢了!”
那女人打量着众人,转而道:“这酆阳城可不常来生人,几位这是?”
第70章 殿下这是动情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