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更是觉得眼熟不已。
“家父家母都和弘清大师有些渊源,据母亲说,当年还是大师点醒了母亲,而且大哥的出世也在大师的意料之中呢……”少女狡?一笑:“梅鹤哥哥说,大师这般大智慧的人,我解释的多了,是辱没大师慧眼呢!大师可曾见到梅鹤哥哥来过?!”
“哦,是这样!哈哈哈——”弘清边捋着须子边给青诺打着手势:“刚刚来过一阵,不知这会儿去哪里了——”只是这个哪里之后,偏偏用嘴型夸张的比划了一个‘棋室!
“多谢大师,打搅了——”青诺装模做样的领了弘清的心意,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母亲和父亲在来得路上,大师的棋……”她凑到弘清的耳边,机灵又小声的笑道:“便和父亲下吧?!”
弘清笑着摇头,看少女急切寻过去的身影,怕是你的父亲,也没这个心思吧!自己的未卜先知是拜历史系的父母所赠,可没算到还有这样的冤家路窄……
就像他笃定的告诉皇后说这二皇子命不及帝一样,不过是知道这结局罢了。只是他也明白,二皇子现如今当了太子,那努力多年的李氏和三皇子,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不过是又一轮纷争罢了,弘清想着自己恐怕没有那么长的寿命去看到那一天,这结局,拿给身后到来的两个人去旁观吧……
“大师,好久不见——”两夫妻对自己深深一鞠,二人都是商贾的朴素打扮,十余年不见,这两个孩子也才三十出头,模样还是那么的登对惹眼。
只是秦王的笑意噙在嘴角不过一秒,便被棋室的争吵也惹黑了脸。
“梅鹤哥哥,为何要躲诺儿?!”
“诺儿,哥哥哪里有躲着你?!尽说笑话——”却是一声惊呼又翻出了院墙来:“诺儿,怎么还拔出剑来了?!”
“诺儿说过,十年为限,若你还寻不到俏娘子,便是诺儿嫁给你的时日——”青诺挥着剑便追了出来:“诺儿已经将这话夸出口去了,这叙州哪个敢再娶我?那冷面冰山素廉都娶妻了,岂不让诺儿白白让人笑话——”
“放肆!越来越没规矩了——”不等秦王发作,竹青自己便听不下去了:“佛门清净地,哪容得你们这般咋呼?!”
“那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诺儿气鼓鼓的绷着一张脸,指着梅鹤道。
“既然诺儿都说我是上梁,哪有娶了下梁的道理?!这有违三纲五常,这话以后便不许再说了——”梅鹤看秦王脸色越来越黑,虽然他不做这个王爷已经十多年,可奈何盛气凌人些,总是让自己忘了自己何曾不是个落难王爷?!
“你强词夺理——”方青诺劈剑便砍:“哼!那便折了你的命,我的名声还能保下来——”
“诺儿——”秦王终是冷冷开口:“可玩够了?!再闹,我便让你青风叔叔将你送回叙州!”
“青风叔叔才不敢呢,柳儿姨娘舍不得我——”青诺可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抹了她爹的面儿:“青风叔叔不愧是爹爹的兄弟,那惧内都一模一样!”
“你这丫头——”直接被噎的都没有了脾气,竹青嘴角一抽,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那便我们将你送回去——”三个清朗俊逸的公子走了过来,说是公子,这最年长的惟吉,却又刚刚办完了孩子的满月酒。
竹青回来,也为着这一个份外重要的满月酒,虽然他们在焦大哥的宅子里偷偷热闹了一场,也了了竹青的心愿一桩了。
不过三个人都跟着青风习武,这身上的束身藏蓝布衣都没来得及换下,便来收拾他们这个让人头疼的妹妹了。
青诺自打过完十三岁的生日,便吵着要嫁给梅鹤了,初始秦王只当她小儿胡诌,再说那梅鹤确实是一张俊逸无双的脸蛋,可这新鲜劲儿,未免太长了些,这眼看着都吵成了一桩笑话,这笑话若是没法变成佳话,这事儿可就馊了。
秦王揉着眉心,并不觉得这三人能分担什么,果然青诺拧着一张脸:“你们都觅得佳人了,便在这儿说风凉话,不许插手,不然我刀剑无眼——”
她张嘴闭嘴的梅鹤哥哥的叫着,将这三人听得份外尴尬,他们打小,唤得可是叔父……
“你这存心给父亲找难过不是?!”惟叙走上前,青诺就是咋呼的厉害,当不敢真的砍下去。“打小,父亲都护你爱你的不得了,这才奚落了我们儿大不由娘,偏偏你这小棉袄便成了一块猬甲了,这尖儿还是朝着肉身去的!”
“饱汉不知饿汉饥,哼,什么三纲五常,我偏偏喜欢梅鹤哥哥有何不可?!当年云琅舅舅不也……”青诺之所以这般胡闹还没挨过揍,一是秦王的偏袒,还有的便是知道那些话说出来是真的要挨揍的。
父亲的脸再难看,也是做做样子罢了。她很清楚,她和梅鹤成不成,便要看梅鹤的心病什么时候能好,可她和旁的女子不一样,可不是真的要给他时间独自舔伤的人,他就算是心病难愈,这医好他的,也只能是她方青诺!
“诺儿,这婚姻大事,也要图个你情我愿啊,你就不问问,你的梅鹤哥哥,愿不愿意?!”竹青知道这么闹下去不是个事儿,虽然有些怪怪的,可总要将这事儿给解决了。
梅鹤眸子里都快一翦秋水了,他犹疑了一下,终是有些开不了口。
若说他不喜这个诺儿,也不是,可自己当年死乞白赖追过了丈母娘,这是他无论如何都跨不过的坎儿啊。
“问他如何?!他有脸说么?!”青诺冷哼一声,倒是心宽的很:“反正,他的心思我清楚便是了,只要父亲和娘亲准允,我不怕他不点头,这天涯海角我可是追着去了——”见梅鹤又要缩,她飞身便追了去。
“诺儿……”秦王丧气的,都要哭出来了……
“父亲不要伤心啊……”惟宪抽了抽嘴角,小时候自己可是恼恨不已,自己的父亲偏私这个妹妹,现在终是自食恶果了!
现在偏出了一个小没良心的,秦王很伤心,后果很严重啊……
竹青已经被他的哭哭啼啼扰了数日了,青诺随梅鹤浪迹天涯去了,虽然信鸽飞的勤,可终是让为父为母的牵挂得紧。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哭哭啼啼了?!”竹青安慰不下,也气恼了起来: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一个月也有那么几天呢……
“小没良心的,可把我这颗心给剜疼了!”秦王这哼哼唧唧一下子便止住了,眸子闪过一丝坏笑的看着竹青,吓得竹青还以为他伤心过度变傻了。
“你……没事吧?!”竹青刚把手探上他的额头,那手便被秦王死死捉住顺势给压在了身下:“咱们再要一个女儿吧?!”
果然是烧糊涂了!
竹青白眼一翻,张嘴还没骂出声呢,那利嘴便被秦王唇瓣的温热给覆盖的只能发出呜呜声了。好半天喘口气想申诉一下,那衣服也被褪得一干二净了……
老蚌含珠的佳话,可是将竹青这个三十四岁的妇人给笑了个脸热。若不是琅琅陪着也一道老蚌含珠,自己非得?逅啦豢伞
虽然于以前的竹青来说这没有什么,可别说惟吉,惟叙都给她添上孙儿了,这为了秦王这个女儿奴的女儿愿,生生折腾了这么一出来。还得挺着肚子操持恨嫁诺儿的嫁妆,若不是秦王在眼跟前又是赔笑又是跑腿儿的,她的愤懑非得将这夜明山庄掀了不可!
这时候,人人都唤她竹娘子了,虽然嘴上厉害斗狠,可竹青看着秦王汗津津的一张脸,还有初见便是那含情脉脉的一双眼讨好的看着自己,也一时没了脾气。
夏晚来风,夜明庄的栀子花馥郁香浓,秦王在给竹青揉着孕期有些肿胀的腿,别了一朵花在她的鬓间,那老夫老妻还容易羞赧的脸,真的是怎么宠溺都不够……
第一百七十七章 番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