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俗话说,一片祥和的天下背后必有一个辛勤的帝王,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窗外更深露重,季恒还在灯下批阅着奏章。
“王,时候不早了该歇着了。”秦五在一旁担忧的提醒着。
“嗯,孤王想再看一会,快到三个月了吧。”他轻缓的问道,仿佛极为疲惫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果然是天应开国以来最劳累的君王啊。
“是,只是……王,还是别弄了吧,那样太伤龙体了。”秦五担忧的劝说道。
“不行,那是救她性命的解药,孤王不会放弃的。”说话时季恒仍在批阅着奏章,仿佛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是,奴才会尽快安排人手的,太后那……”
“够了!”季恒猛的抬头看向秦五,有些微愠道,“秦五做奴才的不是处处为主子想就是忠心,所谓的忠心是服从,不管主子是对还是错,你只要服从便可。”
“奴才知错了,奴才一定谨记主子的教训。”秦五低下头恭敬的道。
自从上次云英王郡主那件事情过后,王上和太后的关系就一直这样僵硬着,虽然表面上看着还算和睦,但王上的那种刻意的疏离和隐藏着的怨恨还是很明显的,秦五隐隐的感觉到王上是对太后绝望了,赶走了王上心爱的女人等同于把他的心一并赶走,一个没有心的人还会对谁有感情?
“五郎,”季恒的唤道,“难道我不该怨她吗?这一生我什么都听她的,从来没有违背过她的意思,作为儿子我从来没有求过她什么,那日我跪在她脚下苦苦哀求,她都没有答应我的请求,竟然狠绝到用她的性命来威胁我,逼迫我只能放弃,只要想到她远嫁他乡,我就心痛到不能自抑,她是我爱的人啊,我竟然亲自下旨让她嫁给别人,而自己却要在此承受切肤之苦!”
秦五心疼的看着他,“事情已经过去了,王不必自责的,再说了王上为了救她,每三个月就要承受一次痛苦,就单单这份心就已经足够了。”
季恒笑笑,眼底温柔的能溢出水来,“为了她,受再多的苦我都愿意,也许这辈子我都无法拥有她,就让我们血肉相溶吧,这样,这样也许就会永远不分开了。”
他缓缓的拿起青玉案上的那只泥陨,温柔的握在手心了,仿佛握着爱人的手那般温柔小心,好看的唇缓慢的凑了上去,轻轻的印上一吻,极致小心,极致柔情。
他正准备关上门继续睡他的回笼觉,突然感到后脑勺一阵麻木,接着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反射性的用手捂住疼痛的地方,心里的怒火一拱一拱的,转过身大步的走到庭院里,怒道:“是哪个不要命的,敢砸本少爷!赶紧给小爷站出来!”
“哈哈……哈哈……”伴着一阵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如诗如画的少女从榕树后跳出来,她微笑的脸庞明媚如朝阳,甜甜的道,“阿珏哥哥,准备把我怎么样啊?”
萧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个调皮的丫头在捣乱,他摸了摸还在微微疼痛的伤处,“我都已经习惯了被你欺负,还哪敢对你怎么样啊,怎么这么一大早就来了?”又指了指院子的围墙,“翻墙”?
“嗯,”瑾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继续道,“你昨儿个不是说萧大人今天要出府吗?我们刚好可以去查看那本书。”
“我当然记得了,可是也不用这么早吧。”他还没有睡饱呢,这个小丫头整个就是一催命符。
“走吧,走吧,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呀,快点。”
“那也要等我换件衣服吧,唉,唉别拉我也……”
“哎呀,这样已经很标致了,又不是去相亲,走吧。”
“你这丫头,慢点,慢点……哎呦,我的鞋……”
瑾年认真仔细的看着书上的文字,那本写着天应文字的书,好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好像是男女初次遇见时的故事。而那本怪异文字的书本依旧还是看不懂,假若这真是两本不相干的书,那他们又怎会被放在一起,就像一对相互依偎的恋人。
第六十九章 初端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