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掌摊开,一个有过燃烧痕迹的东西躺在手心里,她轻启薄唇道:“看,就是这个,这个是刺虎潦的种子,此药生长在寒冷的深山之中,极为稀有,很少有人知晓。”
拿起那颗黑乎乎的东西,萧珏仔细端详着,满脸疑惑的问道:“你是从哪发现的?”
瑾年自嘲的一笑,声音有些淡淡的凄凉,“我好歹也在军队滚打摸爬数十年,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观察情况已经成为了本能,尤其是在进门时的一瞬间是最危险的,我几乎连一只蚂蚁都不会放过。”
“原来如此,它在这里会起什么作用呢?”
“此药用的正当是良药延年益寿,若是反其道而行则是毒药,这间密室密不通风,如果在这里长期焚烧老虎潦的种子,吸闻其烟雾,时日久了便会导致咳嗽、肺部湿热等和肺痨相似症状的假象,乍一看很难分辨,但只要仔细诊脉还是会发现不同的。”
迷雾越来越深,越来越浓,父亲一介书生怎么会知晓这么罕见的医理呢?据他所知父亲虽爱读书,但书房里却没有一本医书,难道是幕后有人指使?还是,父亲根本就不是父亲?
轻轻拉了拉他宽大的衣袖,唇边漾起一抹笑容,让人看起来舒心安畅,轻声细语的说道:“阿珏哥哥莫要难过,我们一起查明真相,事情总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萧珏拍拍她柔软的小手道:“谢谢小瑾。”声音里充满了虚弱和无奈。
“对了,几年前鲁爷爷曾看到过我的匕首,我清楚的记得他当时惊慌的样子,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般,现在想来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两年前他出去采药闲游,算算日子也该是时候回来了。”
除夕夜,天空应景儿的飘起了鹅毛大雪,让本就欢庆的上京城多了一份美丽神秘,节日的气息更浓了。
除夕家宴设在弄影阁,较往年要隆重许多,夏熵带着新婚夫人以及丞相岳丈已经落坐在左下首的筵席上,瑾年则随云英王夫妇坐在右下首的筵席,她坐的很端正脊背挺的很直,头微微低垂着,因为要进宫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浓密的发间别了一个墨绿色珠钗稍做修饰,羊脂白玉般的脸蛋儿,翡翠般通透的大眼睛,几缕散落的碎发调皮的贴在鬓边,整个人秀丽端庄又不失活泼灵动。
夏熵有些控制不住般贪婪的看着她,数月未见,他的思念像开闸的河水那般狂野涌动,他只想看着她,也只能看着她。
“大将军,天应的大功臣,孤王敬你!”
身边的柳寒姝轻轻的拉扯着他的衣襟,示意他谢恩,夏熵顿时感到一阵厌烦,不着痕迹的挣脱她的拉扯,高举酒杯过头顶温和的道:“臣谢王上圣恩!仰头喝完杯中的酒。”
太后坐在席首,看着正在低头安静喝汤的瑾年,女儿装的她美的如同清水芙蓉般清新纯净,果然是人间绝色。
又看向夏熵身边娇俏的柳寒姝,她笑的满脸慈爱,问道:“姝儿,近来身体可还舒适?”
太后虽问的含蓄,但是谁都能听的明白,她是在问子嗣的问题。
夏熵目光顿时变得清冷,仿佛极不情愿的道:“托太后的福,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
这边柳涵姝娇羞的看了夏熵一眼,依偎在他身边,仿佛在向在座的各位诉说着他们有多恩爱。
瑾年顿时感到五脏俱崩,从未有过的心痛朝她无情的袭来,汤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顷刻间摔得粉碎,她紧紧的咬着唇控制着悲痛的情绪。
“瞧你,多大的姑娘了,还是这么毛手毛脚的,都是被你父王宠坏了,看谁还敢把你娶回家,呵呵。”
云英王妃轻声呵斥着瑾年,眼里却是爱怜一片。
“女大不中留喽,哀家正留意着眼下的这些王公贵族呢,定给晓儿指门好人家,断不能委屈了她。”太后满面慈祥的说道。
沉稳儒雅的云英王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太后道:“多谢太后美意,晓儿乖巧可人,臣弟还想多享受几年天伦之乐呢。”
“好了,家宴大家轻松自在便好,至于晓儿妹妹的归宿,孤王相信只要有缘,定能找得个如意郎君。”
季恒适时制止了这场谈话,他不想提起有关她的婚事,能拖一天是一天吧,只要她还在身边,他想她时还能看他一眼,他就不会感到生命那么空虚。
家宴总是千篇一律无聊的紧,歌舞丝竹声听得瑾年头脑发昏,她请示父母得到允许后便暂时离开了宴席,缓解一下沉闷的心情。
天空依然飘着细细的雪花,她信步来到了御花园,此时正是红梅怒放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她不喜欢看到梅花,风雪凌寒中开的那样畅快,刺骨的严寒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她醉人的美,这是不是也是宿命的悲哀?其实
第六十四章 鸳鸯错[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