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足,王府诸事宜还要你多担待。”
“草民明白,定会尽心尽力而为。”
“摆驾回宫!”
秦五浑圆中带着尖细的嗓音,不高不低的声调,不刺耳,却能让人心里一震。
“恭送王上!”
“对于王上此行,姑丈怎么看?”
萧珏似笑非笑的看着季恒离去的身影问道。
云英王笑的温和,风吹起他的宽袖大袍,整个人更显得儒雅不凡,说道,“本王不管他之前怎么样,现在晓儿是我云英王的金枝玉叶,云英王府的郡主,如果有人胆敢做出有损她的事,本王定不会放过他,”他顿了一顿,温和的眼神中带着一抹坚定,“不管他是谁。”
说完看了一眼有些震惊的萧珏,亲切的拍一下他的肩膀说道,“走吧,我们继续下棋。”
萧珏真的被云英王的那番话震住了,他了解姑丈,姑丈这么说显然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那样疼爱,不过这对她而言,是好?还是坏?
御书房里,季恒正在用朱砂批阅着奏折,灯火忽明忽暗有些晃眼,秦五急忙拿起银针轻轻的拨着灯捻,瞬时亮了许多。
秦五之季恒而言不仅仅是贴身太监,他们一起长大,季恒赏识他,信赖他,同时对他也有一份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秦五为他付出太多,作为伙伴他感激他,但作为君王他的那股狠绝让季恒不得不防着他,他对秦五始终不能像对待夏熵那样,毫不保留的信任。
“啪”的一声,他把一份奏折摔在青玉案上,眼睛里一片怒火,对着秦五道,“看看,看看,他越来越张狂了。”
秦五唯诺的翻开奏折,他始终没有拿起来,虽然这些年他们经常这样一起商讨国策,但他始终战战兢兢不敢越雷池半步。
顺着朱砂划过的地方看去,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看完后轻轻的合上奏折,高举过头顶放回原处,默默的站回自己的位置。
季恒白了他一眼,懒懒的道,“你小子,快说吧,别装模做样了,小心憋成内伤。”
秦五依然面无表情,唯诺轻声的道,“是王上让奴才说的,奴才若有不敬之处,王上可不能降奴才的罪。”
季恒又白了他一眼,“说,不说才要治罪!”
秦五上前几步靠近一点,看着季恒诡异一笑说道,“王上何必动怒?依奴才看这是一件好事,一件天大的好事,王上要尽快促成才是。”
“好事?你脑子是怎么想的?孤王不会同意的!她就是要嫁人也要在孤王的视线范围内,孤王不会让她离开上京城的。”
习惯性的看向青玉案上摆放的那只泥陨,那是除了笔墨纸砚以外唯一留下的一个与书房无关的东西,有些拙劣的做工,音质也不是很准,而他却视若珍宝的摆在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一如她在身边。
秦五低声继续说道,“把她留在上京是天大的隐患,大将军大婚那日王上为什么匆忙前去?难道只是为了去证婚?只有把她彻底清除了,他才能真正死心,丞相现在已经成不了气候了,但是还有,那个传说……”
他没有说完,他深知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能说白,隐隐暗示才能发挥最理想的效果。
季恒如木偶一般愣坐在那里,眼神木然空洞,心被一股刺骨的疼痛折磨着,她于他就像一根刺,曾经让他温暖,让他开心,从此便深深的陷在肉里,看不见也摸不着,只是在碰触的时候带来刺骨割肉般的疼痛,提醒着你那根刺的存在,她不会参与你的日常起居,却永远活在你的肉里、心里,时不时不着痕迹的疼一次,殊不知那比万箭穿心要痛上百倍。
“拟旨吧,北沙王恭敬勤恳,朝贺,孤王准了。”
他闭上了有些湿热的眼睛,哽咽的声音里无法隐藏的痛楚,在这幽暗的深夜里听起来是那么的悲凉。
“是。”
秦五没有再说什么,行了跪安礼默默走到侧门,他偷偷回头看了看王上,坐在龙椅上的身影单薄而又寂寥,这次他真的孤单了,丢失了灵魂的孤单。
他已经后悔了,看到王为了那个孩子的解药每次都要忍受万虫蚀骨之痛,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瞒着满朝文武用最痛苦的方式去救一个他深爱的女子,他也不忍心了,如果当初他没有推波助澜会不会就不是这样?他不能忘记对哥哥的誓言,他忍辱负重留在他身边,为的就是能看到那一天,如果他还能有幸活到那一天,他一定会对阿恒和澜风说,他依然是当年的五郎,从未改变过。
第六十二章 再难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