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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泪千行[2/2页]

瑾年殇 晓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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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她看看已经沉睡的夏熵,眼神柔弱的可怜,福海看在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是自己疼过的孩子,即便是犯了这种大错也不过是个孩子,不禁心头一软,轻声的道,“孩子啊,以后都别来了,少爷他已经成家了,你看了只会更难过。”
      瑾年眼睛又红了,咬了一下苍白的嘴唇,她忍住眼泪哽咽着道,“嗯,爷爷保重身体,以后我都不会再来了。”
      说完,单薄的身影急匆匆的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那个背影轻灵而又虚幻,感觉很不真实,福海摇了摇头看着半躺在地上的少爷,自从小少爷走了他太孤单消沉了,小少爷在的时候他脸上总是带着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笑,不似现在皮笑肉不笑,如果除去两人的身份,论才气和样貌,任谁看着都是绝配。可是造化弄人啊,这样冰雕玉琢的两人怎么就犯了这样让世人唾骂的禁忌呢?命,这都是命啊。
      大婚之夜竟喝得烂醉如泥,福海扶起夏熵轻轻的摇晃着唤道:“少爷,少爷,醒醒咱们回房睡吧。”
      模糊中听见有人在呼唤,可是意识却依然停留在那若有若无的清香中,还有那柔软的不可思议的……他忽然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睛,看见福海正看着他,有些略微的失望,“海叔怎么还没有安置?”
      “咳,咳……”一阵风吹过,剧烈刺激的呛咳,夏熵习惯性的用手撑住额头,竟感觉轻松无比完全没有了宿醉后的头痛,唇齿间还依稀留有那熟悉的药香,难道……是她,一定是……
      幸福、感动和脆弱的满足把心塞得满满的,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他利索的起身拉住福海的衣袖,如孩子般的欣喜连语气都是畅快的,“海叔她来过,她来过的,对不对?”
      福海不带任何情绪的回道:“少爷说的是少夫人吗?她还在新房等着少爷呢,少爷请回吧。”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不要打马虎眼。”夏熵隐隐的感到不安。
      “老奴老了眼神也不好使了,没看到其他人啊。”
      “她来过,我知道她肯定会来的……她在哪?快告诉我!”
      猩红的眼睛一一扫过,没有看到那期盼中的身影,他脚步有些虚晃的在花园里穿梭,试图在某一个角落里找到她……
      “少爷您已经大婚了,所有一切的都已成定局,现在回新房才是明智之选。否则,小少爷真的就白白牺牲了……少爷还是快回吧。”
      福海制止住夏熵的疯狂,在旁边劝说着。
      夏熵虚晃的脚步后退几步险些摔倒,八尺长身竟虚弱的如单薄的纸片,福海急忙上前搀住他,夏熵紧紧抓住福海的手,眼神一片凄凉,“她来过,告诉我她来过!”
      福海握住夏熵的手,有些心疼的道:“她来和不来又有何不同?眼下你已然大婚了,她来了,只会更伤心罢了,少爷,该忘的就忘了吧。”
      “海叔,她在我这儿,”夏熵手指狠狠的戳着心脏的地方,“在这儿住了十年,你叫我如何忘记?我爱她胜过这世间的一切,可是我却不能……不能许她一个明天,海叔,我恨哪!”
      他凄楚的哭声在幽深的夜里蔓延回荡,战场上儒雅而又狠戾的大将军,竟在福海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无奈的悲伤弥漫着整个夜晚,似乎连呼吸都是酸痛的……
      今年的上京城特别的冷,刚入冬已经下了好几场雪,瑾年穿着厚厚的棉衣,脖子上裹着厚厚的水貂围脖,手里捧着紫金小暖炉,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衬着剔透晶莹的皮肤,整个人清冷而又高贵。
      她看着自己的装扮,水貂是多么可爱的小东西啊,在漠北上山采药时经常会遇到,她从来不忍心伤害它们,现在竟然用它的皮毛取暖,自嘲的笑了笑,苏瑾年啊苏瑾年你现在还是你吗?漠北那么苦寒的冬季你都不怕,现在竟然冷成了这个样子?你真以为你是郡主的千金娇躯?一个在阴谋利益的驱使下封赐的静嘉郡主你以为你真就是金枝玉叶了?其实你只不过是在利益面前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任你武功再高强也没有能力反抗,只能为鱼肉任人宰割。
      鹅毛般的雪花还在密密紧紧的下着,她放下暖炉,挑起秀气的远山眉,轻蔑的甩去柔软的水貂围脖,动作潇洒优雅的冲进了密密的雪林中。

第六十一章 泪千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