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他不能停留,更不想回头,他强迫自己要镇定。
“最近,我是不是做了让师傅生气的事情?”瑾年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
“那,师傅为何对瑾儿,那样,那样厌烦。”
瑾年终于说了出来,这些天师傅的冷漠她快把她折磨疯了,她迫切的想知道原因。
“师傅,师傅怎么会厌烦你呢,你想太多了。”夏熵仿佛做了亏心事一般,有些慌乱的说道。
“嗯,师傅,那天,那个花错是我在漠北就认识的朋友。”说及此瑾年的头埋的更低了。
“嗯,你也长大了,也到了该交朋友的年龄了,不过交朋友也要看清楚脾性,不能只看外表,要慎重斟酌才是。”
那个人决对是不安好心的和瑾儿接触,他想阻止他们见面,他甚至嫉妒他,嫉妒瑾儿可以为了救他而不要性命,他早就识破了那小子的身份,他可能已经知道了瑾儿是姑娘家,他把她带出他的视线,即将走出他的生命,他明明妒忌的要发狂,却无能为力,只能拿大道理来掩饰,夏熵,你真是个无能的小人。
瑾年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过段时间,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禀明王上,恢复你的女儿身,你将来的路还很长,定会遇到你生命中的良人,到时师傅定会为你做主。”他强压住翻滚的情绪,说着违心的话。
恢复女儿身,如果这样能让师傅少为自己担心,那又何妨?她只是人间的一段浮萍,本就该在这荒凉的世间漂浮,又有什么资格蹉跎别人的人生,这九年的幸福,已经是上天最好的恩赐了,她还奢望什么?生生世世陪在他身边?为他生儿育女?还是留在他身边,让自己那见不得光的感情成为他终生的耻辱吗?
瑾年抬起头灿然一笑,竟是有股凄凉在嘴边,“如果这是师傅所想的,那,瑾儿愿意听从师傅的安排,将来,将来我也会遇到生命中对的人,您放心好了。”
他惶惶的惊慌,有些不知所措,隐隐觉就在刚才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碎了。
“时辰不早了,师傅也早些安置吧,军中事物繁忙,瑾儿不能在身边侍奉,师傅当心身体。”
目送夏熵离开,她越来越感觉悲痛,全身的血液仿佛被抽干,慢慢的滑坐在地,头无力的抵在冰冷的廊柱上,低低的哭泣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悲伤、痛楚全都宣泄出来……
雨心碎,风流泪,梦缠绵,情悠远,因为爱错一个人而寂寞一生。
从风云寨回来,萧珏的心里就总是不停的闪现瑾年的那把匕首,和他那把一模一样的匕首,每每过节时,父亲总会缅怀母亲和妹妹,母亲已去世多年,在母亲因为难产离世,不久后妹妹也因为体弱染病夭折了,那时候他还小对这些似乎没有什么印象,更体会不到失去亲人的悲痛,而这却是父亲一生的痛,每每念想起总会泪流满面,失声痛哭。思及此,他有些犹豫的走进了书房。
“珏儿,今日怎么有时间回府?”
萧柏念看到儿子有些惊讶,但依然掩饰不住见到儿子的喜悦,他的这个儿子没有和他一样走仕途,偏偏喜欢经商,天南地北的到处乱跑,一年有半年时间是不在家的,就算回家了也不住在这里,说是拘束,整个尚书府就他一个老头子和一群仆人住着,真是空荡的让人心酸啊。
萧珏有些愧疚的笑笑,“珏儿以后会常来的,爹的身体还硬朗吧,这是长白山的百年老参,给爹补补身子。”
“以后能常来看看,再娶个媳妇生个娃娃,那爹就更高兴喽。”
想到儿孙承欢膝下,萧柏念高兴的合不拢嘴,就是他这个儿子一点都不着急,只要一提到婚事,就总是避而不答,或者引开话题,生生的能把他气死。
看着已经长大成人,标志得体的儿子,又想到早夭的女儿他顿时心下悲痛,“若是你妹妹还在,现在也已到了出阁的年龄了。”
“爹,前些日子我见到一个人竟有一把和我一模一样的匕首。”萧珏小心的看着父亲萧柏念的脸色。
萧柏念神色一惊,连茶水烫到了手都丝毫没有察觉,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道,“你确定看清楚了?”
第三十五章 情伤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