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知道怎样能激起她的怒火,看着她发怒呲牙的样子真像草原上野蛮可爱的小母狼,天真,纯净,丝毫不做作,就这样不着痕迹的牵动着他对的心,让他不由自主的沉沦、沉沦。
“我当然相信了,自从认识你,你什么招数没有在我身上用过?下毒,拳打,脚踢,剑刺,我都一一领教了,就看今天你能玩出什么花样了,爷我等着呢。”
悠闲的坐在那里,动作优雅的喝着茶,眼神轻佻的看着瑾年。
瑾年看着他这幅模样,被气的半死,在这里,她不能打他,万一被别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惨了,要尽快把这个妖孽弄走,万一传到师傅耳朵里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先忍一忍吧,等有机会看不把他往死里整,哼。
“来者是客,何况花公子还曾救过我一命,知恩图报,叔父经常这样教导我,今日就让在下尽地主之谊,花公子想到哪里游赏,在下一定奉陪到底,让花公子宾至如归,如何?”
花错看着瑾年变脸比翻书还快,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不符合他对她的了解啊,如果按常理推算,此时的她应该勃然大怒的对他动起手才对,可此刻,却是带着礼貌的微笑,温文有礼的贵公子模样。如此看来,夏熵的家教还是很严格的,在这里她不敢胡来,万一被她那凶恶的样子传到夏熵耳机里,恐怕她也不好过吧,于是轻轻一笑,随了她的愿吧。
“那花错就客随主愿,但凭公子安排。”
花错手拿折扇,微微俯身,甚是有礼。
瑾年闪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灵动一笑,“秋季,上京郊外的枫山上动物正是肉肥膘厚的时候,不如我们去打猎吧,可是很有趣呢。”
打猎可是她的强项,很有趣,同时,也很危险,如果从马上跌下来应该是很寻常不过的事情吧,想到这瑾年笑的极为畅快。
枫山,顾名思义山上是满满的枫树,时值深秋,枫叶已变得火红从树上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似一副美丽的画卷,满满的铺满山坡似一张红色的地毯。
“妖孽,可说好了,谁输了是要请客的哦。”毕竟还是个孩子,瑾年看到如此美景,又想到可以打猎练练手心情是激动的,暂时的喜悦取代了她彷徨的无奈。
花错对她这样称呼自己一笑置之,所幸的是阿来没有跟,否则的话自己丢人可丢到姥姥家了。
“我肯定是要请客的,小母狼你才是猎中高手呢。”
“你说什么?你这只大公狼,招摇撞骗的大公狼!”
“那好啊,小母狼大公狼天生就是一对啊!哈哈……”
“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驾!”
山林中回荡着马蹄声、笑骂声,秋日的阳光刺眼而又温暖,这样的两人在这山林中演绎着人生的快乐,那样畅快恣意。
花错突然策马停住,似乎是发现了猎物,拿起一支箭搭在弓上,强硬的弓被拉成满月,瑾年在他的左后侧刚好可以看到他的背影和侧脸,他拉弓的样子比师父还要好看几分,潇洒中带着几分邪气,她感觉这个背影和侧脸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脑子里闪过一幅幅画面,而这搭弓拉箭的样子究竟是像谁呢?
“咻”的一声,一只猎物从天而降,瑾年打马过去一看,一支箭上穿着两只大雁,他竟然,竟然一箭双雕!好箭法!
“妖孽,你真不愧是妖孽,箭法精准,居然是一箭双雕!”斤瑾年手中拿着猎物高喊着,笑起来脸上愉快兴奋的样子,像太阳穿过云彩放射出来那般灿烂夺目。
花错胯下的马突然间躁动起来,前蹄高高扬起,几欲把他甩出马背,他被迫勒紧缰绳,身体前倾防止被甩出,一瞬间,马儿突然停止了躁动,长嘶一声,扑通倒地,花错被马儿弄得措手不及,一个失神从马背上掉了下来,顺着山坡滚了下去,瑾年大惊,才想起方才生气时给花错的马儿下了药,这会药性发作了,马儿惊厥把他甩了下去,她迅速打马去追,她也只是想捉弄他一下,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虽然很讨厌他,但她也不想让他死啊。
前面就是悬崖峭壁了,而花错似乎受了伤,正朝着悬崖滚去,不好,瑾年暗道,一个纵身跃下马,一把拉住花错,用尽全身力气把他甩到了崖边,而此时,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急剧的下落,耳边呼呼的风声犹如野兽的呜咽,头顶似乎还有花错虚弱而又焦急的呼喊声,她闭上了眼睛,有种解脱的感觉,任由身体急剧的跌落,直到没有知觉,失去意识。
崖上的花错愣愣的看着瑾年一点点的消失,他却束手无策,心中涌起巨大的悲痛和无奈,难道就这样失去她了吗?
不,不能,他不允许她消失!
 
第三十一章 惊心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