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熵感觉漫天的雪花朝他扑来,一时间视线一片模糊,唯一能看清的就只有花园里一枝半凋的红梅,鲜明的色彩在雪花的映衬下弥漫出一种病态的红艳,他的心涌出一阵悲伤,悲伤的无法忍受……他后悔死了……这件事他再也不会提了,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轻轻的把她瘦弱的身体拥入怀中,轻轻的道:“瑾儿就如同师傅的女儿一般,是师傅最亲的人,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无论何时都是师傅最疼爱的孩子。”
淡淡的檀香味在鼻尖萦绕,瑾年想起小时候自己每次生病时都是师傅陪在她身边,她只要闻着这淡淡熟悉的香味就会安然入睡,顿时感觉心里一暖,她抬起头用充满雾气的双眼深深的凝望着夏熵,一个浅浅的笑容在脸上绽开,若流年光错般的炫目,“那师傅就和瑾儿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夏熵轻轻拍着她的背,如对待初生的婴儿那般细致温柔,轻轻的道:“好。”
瑾年觉得上京哪里都好,吃美食,住暖阁,可是就是闷的慌,师傅到了上京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就陪她到街上玩了一次就好像消失了一样,那天师傅问她如果自己娶妻生子了,她会不会怪他,她就感觉怪怪的,六年来他从未提过娶妻生子的事情,为什么偏偏现在提起?上京,难道真的如爷爷所说的那样?充满了危机?她突然很想回漠北了,在那里可以尽情纵马奔驰,不像这里深墙大院的关在里面闷得难受,也没有那么多让人烦心的事,她真的很想出去透透气,可是海叔总是不让她出去,说是担心她会遇到坏人,瑾年听着直想笑,她可是身手了得的瑾公子,坏人遇到他才应该害怕呢。不让她出去?哼哼,嘴角一抹坏坏的笑,顿时暴露了她的想法,偷偷的溜出去可是她的拿手好戏,漠北层层守卫的军营她都能溜得出去,何况是这将军府?
瑾年来到院墙下偏僻的一角,利索的一跃便出了将军府院墙,到了街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看川流不息的人群,瑾年感觉阳光都灿烂了许多,手里拿着一串糖球在人群中走走停停,悠闲自在。
她一身月白长袍,眉目如画,俊美非常,真真是一个翩翩公子,此时手中又拿着一串糖球更添了几分俏皮,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新年就要到了,师傅的生辰也要将近,往年在漠北的时候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亲自下厨做几个师傅爱吃的菜,然后和师傅还有鲁爷爷一起品酒谈天说地,日子过得不亦乐乎,可是今年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陪师傅过生辰,师傅整日忙的不见人影,他是在忙娶妻子的事吗?想到这她闪亮的眸光暗淡了许多。
回忆她跟随师傅的点点滴滴,长到这么大她还没有送过师傅礼物,这次一定要送一个,让他高兴高兴,街上店铺很多,她选择了一家看着雅致干净的店子走了进去,掌柜一看是位相貌俊美,气度不凡的小公子,立马迎了上去,笑的满脸褶子的道:“公子,随便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瑾年笑道:“我随意看看便好。”
看了几件东西,都觉的不是很合适,正欲离开,忽然看见柜子的最里端的一个金丝束冠,束冠外形独特不是寻常的圆形,而是在圆形的基础上向上伸出一截,在伸出的一截上镶了一颗青玉玛瑙,华丽又不失大气,和师傅温文尔雅的气质很是相配,瑾年伸手去拿束冠,同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也欲拿起束冠,瑾年抬头看向手的主人,是一位穿着蓝色锦袍的公子,五官清晰,线条分明犹如刀刻般立体,尤其是眼睛,深邃的可怕,仿佛能看穿人的内心,瑾年眨眨眼,心道:管他什么人,拿到金丝冠才是正事儿。
“这位公子,好像是我先看到的吧?”瑾年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下束冠,负手而立,脸上淡淡的笑容,气定神怡的看着蓝衣公子。
蓝衣公子看着眼前的少年大概十三四岁,生得清秀白净,眉目如画,唇边微微含着三分笑意,左颊上一个浅浅的小酒窝,模样比女孩子还好看,刚刚眨眼的动作调皮可爱,话语间虽是温和有礼但是却又带三分傲气。
“刚刚是在下和公子同时去拿的这个束冠,这点掌柜的可以证明,而公子说是公子先看到的,这点又有谁能为公子证明呢?”蓝衣公子优雅而不失风度的反驳着。
“我进来的时候,只有掌柜的自己,没有其他的客人,这一点就能证明公子是在我后面进来的,是不是啊掌柜的?”
“哦,在下进来的时候也没有看见公子,而且这店子里也就在下一人,如果照公子所说掌柜的也可以为我作证了?”
掌柜的看着两位公子都是非富则贵的主儿,他是谁都惹不起,可他们又争的紧,万一有什么事他可担待不起,他看着瑾年指了指蓝衣公子道:“这位小公子,的确是这位公子先到的,您到时他刚刚有事出去了一
第十五章 阑珊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