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一脸的固执，柯九摇摇头：“你们萧家祖上是不是得罪过月老啊？”
“怎讲？”?飞正头痛，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一问。
“你看，”柯九笑道，掰着手指头给?飞挨个数，“你大哥宠爱的人心里恨他，深爱他的早被他害死了；你二哥年纪轻轻的，就和心爱的女人双双跳崖殉情；你四哥家里那是只母老虎，天天琢磨着打牌赚钱扣你四哥的零花钱，弄臭豆腐味儿熏得男人有家都不能回；你五哥就爱钱，金色的和雪花花的是他亲爹，别的谁都不待见；你六哥……我也不知道，萧文瑜这个整天笑得我脸疼的爱谁不爱谁的，反正太后催了好多遍他都没有立正妃，这事儿本身就不正常；你七哥他，听说是喜欢男人的？然后你，不喜欢又硬凑上来的都被你砍死了，挖空心思算计了位不得了的人物，现在恨不能放在心尖儿，拿人家半点办法都没有。”
数着数着，柯九禁不住拍着自己的大腿，哈哈大笑，笑得那边大快朵颐的白月和红菱停下来，满脸莫名其妙地望向他。
“你说，”柯九拍着?飞的肩膀，捂着笑疼的肚子，好不容易才压低声音说?飞，“你们家哪有一个正常的？这不是得罪了月老，是什么？说你家先祖刨了月老仙去留下的坟我都信！”
?飞脸黑黑的，不答话。柯九他说的都是实话，他也不打算替他那些个哥哥辩驳。
萧家人在姻缘上，的确是很难得善果。但是，他们是他们，他是他，他看上的女人只能是他的。
她若执意不愿和他在一起，那任何人都不能和她在一起。
这边?飞掐着眉心琢磨着，袖子忽然被旁边的柯九拉了拉。
一睁眼，看见白月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跳下假山石，迎上白月笑盈盈的眼，她调侃他和柯九：“你们倒是别致，跑到假山石上坐着聊天，一点形象都不在乎。”
柯九强忍着笑摸了下鼻子，也跳下假山石，喊上已经吃撑捂着肚子的红菱，走了。
“今晚要提审赵老五，你准备怎么办？”白月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提出自己想问?飞的问题。
?飞笑笑，伸出袖长的两根手指，在白月饱满白皙的脸上轻轻一捏，白月刚想说他耍流氓，眼角瞥见他指尖的一粒芝麻，差点又闹了个大红脸。
“你有想到什么办法？”?飞像是没注意到白月的窘态，柔声问她。
“办法，”白月凝眉，“办法有一个，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说说看。”
“找两具尸体，让赵老五在上面把挖眼掏心重演一遍，如果刀法习惯不一样，人就不是他杀的。可是，如果萧文瑜认定赵老五是装的，人就是他杀的，那我就想不出什么办法了，除非太阳下山前真凶能出现在我们面前。”
大理寺和太子寻找多日连根头发都没摸到的真凶，在太阳下山前忽然出现他们面前，做梦都梦不到这等好事发生。
“其实，我们应该从凶手的角度思考一下，为什么凶手专挑年轻貌美女子，挖眼掏心？郑士年外孙女死的那个地方，墙上脚印的数量证明那个人的轻功在我之上，”说到这里，?飞有点不开心，“可是他使起斧子来却像是个普通人，一个力气不大的普通人。有什么人是只修轻功不练力量的？”
“而且他在犯下这些案子之前，像是不怎么杀人的。凶手在人家中杀人，受害人没有喊叫，手臂上也没有伤口，说明凶犯是先让她们陷入昏迷，然后再实施杀害的。我看最早的那两具尸体，砍下去角度不对，经常杀人的人该知道，怎样下手省力，怎样会被肋骨挡住。哦，对了，死者们的屋子里有点燃过迷香的痕迹吗？”
“没有，”?飞答她，“如果有这么明显的证据，大理寺没理由不上报。”
白月点点头：“在饭菜里下药，被发现的机率太大了点，尤其是大户小姐，凶犯不知道哪份饭菜会被送到他想杀之人的房里。口鼻处也没有验出帕子之类东西留下来的痕迹，那，最可能的是潜入房间后，趁死者不备点了她的穴道。”
“为什么要挖眼掏心，”白月好奇这点，“也许凶犯想要的只是她们的心。有杀人后挖去死者双眼的，因为他们相信死者的眼睛里留下了他们的模样，他们会因此被官府抓住。为什么都是女子？因为女子力气小，容易得手？那为什么都是年轻漂亮的……”
?飞见她迷惑，帮她补足：“年轻代表活力。至于漂亮……”
白月恍然大悟：“萧文瑜不全是胡说，他有句话可能是对的——那个凶犯，很可能是为了维持自己的美貌，才杀了这么多貌美女子取其心脏，拿来……吃？”
第三十一章：萧家祖上得罪月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