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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杀了她[2/2页]

贵女凤华 姽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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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手吧,沈少爷。”
      慧远在旁边冷眼看着,他的叹息声似乎充斥着这一整个被陈封了许久的闺房,沈长渊回过头来看了他意味不明的一眼,然后,下定了决心一样走到了床前。
      他先是伸出手,轻轻地摩挲林弦歌因为长久的昏睡而显得格外苍白的面颊。没有进食,每日只有冬渔面前给她喂些稀粥一类的饭食,再加上些好吞咽的滋补丸药,勉强维持着生命而已。沈长渊总觉得她在消瘦下去,如同她的生命在消逝一样地,慢慢地消瘦下去。
      “小丫头,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
      他轻声说着,在她的耳畔郑重其事地做着承诺。然后,就到了应该下手的时候,他要亲手了结自己妻子的生命。
      慧远不敢再出声催促,但是他却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沈长渊点点头,他轻轻地解开了林弦歌的衣襟,对准了左胸心口的位置。他杀过许多人,非常清楚应该在哪里下刀才能一击毙命,即便林弦歌还在昏睡,可是,他仍然不想令她承受更多的苦痛。
      刀尖微微颤动着接近了皮肤,或许在睡梦中,林弦歌也仍然能够感受到那一瞬间的金属的冰凉,她含糊地叮咛了一声,微微将头侧向里面。
      而沈长渊闭着眼睛,他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在那一刻,用下了适当的气力,将刀捅了进去。
      划开皮肤,深入血肉,那柄匕首磨得雪亮而轻薄,他没有用足力气,便已经捅入了她的心脏。鲜血喷涌出来,不可避免地喷溅在沈长渊那张艳丽无比的面孔上,他没有理会,长长的浓密的睫毛上挂上了林弦歌的血珠,缓缓地在他的面颊上划过一道如血泪一样的痕迹。
      “沈少爷,匕首拔出来吧。”
      慧远适时地在一旁出声,这个续命的仪式,必须要在人立刻死去的时候就开始施法,沈长渊的动作僵持着,神色也非常淡漠,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慧远有些忧心,他现下神智因林弦歌的死而变得不那么清楚,所以轻轻点了一下他的肩头。
      却不料沈长渊还算清楚,他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将匕首拔了出来,这一下,血色几乎将他的前胸整个阴湿,林弦歌身下的锦被也已经被鲜血浸没,他后退了一两步,因血而湿滑的手没有握住那柄匕首,而当啷一声摔落在地。
      轮到慧远了,他早已在旁点燃了两盘不知是什么所制的香料,室内已经氤氲起了一些轻浮在空中打转的白色轻烟,他作法似乎并不需要什么法器,而是从袖中取出一块巾帕,轻轻地裹住了林弦歌胸前的伤口处。
      他的口中念起了沈长渊分辨不清更听不懂的经文,有些像往生咒,但是沈长渊对佛教了解甚少,听不分明。然后,他的手在虚空中似乎抓住了什么,又从宽大的袖口中取出了一只小小的瓷瓶,打开了瓶塞。
      似乎是要将看不见的东西往瓶中塞去,沈长渊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施法,就连气息都已经屏住。
      “你......你做了什么?!”
      忽然,室内的珠帘发出噼里啪啦的一阵脆响,似乎被某人猛地掀开了一样。冬渔的声音急冲冲地响起,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了室内,脸上露出了焦灼的、震惊的神色。
      室内的场景,或许的确有些诡异。
      沈长渊立在床边,满头满面的鲜血淋漓,手上的血迹已经微微干涸,变成了深深的黑红。而他的脚边,正是那一柄同样染了血的匕首,再看床上的林弦歌,胸口上包着的巾帕已经全是血色,显然被人戳中了心脏,如今已然身亡。
      冬渔冲进来时,几乎是在嘶吼,慧远原本在诵念经文的,竭力不被她所打断,但是到底卡住了一两句,紧紧合上双目时,眉心出现了深深的纠结。
      “离开。”沈长渊记起慧远说的话,施法不能令任何人打扰,所以直接走近将冬渔制住,他的身形高大,而室内又昏暗,再加上了满脸的鲜血,竟然如厉鬼一般可怖,冬渔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但是,她到底是个忠心耿耿的丫头,尽管如此,仍然狠狠地开口道:“你对郡主做了什么?”
      “我叫你离开。”沈长渊冷哼一声,他抽空瞥了一眼慧远的施法,只见他的一只手不断地在空中小幅地挥舞,似乎在找寻着一样看不见的东西,额角处有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沈少爷,不能再打扰施法了。”
      诵经的声音陡然停了下来,慧远忧心地睁开双眼,对着争执的二人道。

第一百七十四章 杀了她[2/2页]